「道友是李家修士?」陸東問。
李家是東洲中部一個有名的大世家,人才輩出,就連西南也有所耳聞。
「旁支弟子而已。」黎望潭說。
陸東微訝:「道友年紀輕輕就已築基,竟還是旁支弟子。李家不愧是中洲大族。」
黎望潭餘光瞥過初霽,一本正經道:「不年輕,今年已有五十了。」
陸東:「……」
初霽:「。」
她懷疑黎家主得知此事後會被氣死。放天才兒子和她出門一趟,僅僅過了幾個月,兒子就變成五十歲的三靈根修士,還順便改了個姓。
初霽指著毛薔:「這位,蔣喵,雷靈根練氣修士。」
陸東一聽,兩眼閃過驚訝的光芒:「小道友假以時日,必定與常家老祖比肩。」
矮子毛薔忿忿:「什麼小道友,老孃孩子都有了!」
陸東:「??」
互相認識後,他們寒暄一陣,天色已晚,陸東還要帶這幾人去監牢,明天還要輪崗,答應後天一放值就與初霽見面。
「你們被黑市的人盯上,切記不要亂跑。」陸東叮囑道。
回到客棧後,黎望潭攔下初霽和毛薔,道:「他想監視我們。」
毛薔摸不著頭腦:「什麼?我覺得陸東人不錯啊,為啥想監視我們。」
初霽壓低聲音:「他不是我二哥。」
毛薔:「?!?」
黎望潭淡淡道:「據我所知,鐵板豆腐的配方還是你給周大娘的。周燾到底愛吃什麼,誰也不清楚。」
初霽笑了。
毛薔這才恍然大悟,為什麼剛才初霽一直信口雌黃,說話三分真七分假,看似不著調,細想又挑不出錯。
原來她想詐陸東!
「那我們要聽他的嗎?」毛薔問,「萬一黑市找上客棧該怎麼辦?」
初霽和黎望潭對視一眼,饒有興趣道:「去黑市不敢去的地方,不就行了?」
「哪裡?」
「載龍針山。」
「都說了那裡很危險!」
「留在此地更危險。」初霽笑了笑,「不過,怕危險大可不來跑商。」
於是他們一行七人連夜收拾細軟,連夜揣著毛薔去載龍針山。
越到針山下,那股奇異的氣息越濃鬱,周圍漸漸被瀑布的水汽遮蓋。
夜色中,隱隱可見周圍有幾塊露出河面的石頭,上面長滿青苔。幾人爬到上面,暫時喘口氣。
白包子錢玉仰頭盯著巍峨高聳的龍壁瀑布,心中發憷:「我能不進去嗎?」
初霽點頭:「若不想去,就留在此處。」
大多數梓水人不敢靠近針山龍壁,他們也一時半會想不到這群外地人會來此處。
但陸東一定會猜到。
初霽囑咐道:「陸東來了,和他說,我們進去了。」
白包子錢玉點點頭,摸出懷中的釣竿,坐在石頭上釣起魚來。
初霽問剩下幾人:「你們也去嗎?」
白包子錢玉留下了,同伴高竹竿想留下陪他。一對雙胞胎倒想和初霽進去。毛薔不必說,看到這千丈高的巨大龍壁,聽瀑布轟鳴,她的確心驚膽戰。但她好好修煉,不就想讓初霽帶她一起探險嗎?
黎望潭更不必說,手按在拂塵上,甚至躍躍欲試。
於是幾人跳進水裡,各自乘坐水行法器,向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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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連城內,陸東輾轉難眠,乾脆坐起身修煉。
修煉時,又不由自主去想今天發生的事。
他睜開乾澀的眼,盯著桌上週燾的黃紙過所出神。
當初霽問出「你是不是我二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