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目睽睽之下,摟住了荊恨月的腰。
「……」荊恨月眉頭一跳,「鬆開。」
「不松」
「不松我把你扔下去。」
「扔吧。」初霽語帶深意,「你扔了我,你就沒車票了。」
車票二字讀得很重。
「周舟,別怕!」程鶴軒以一種堅定眼神安撫她,抽身而上,單攻荊恨月:「馬上救你出來。」
荊恨月一怔,忽然笑出聲:「周舟?好名字。我竟從未聽過。」
初霽嘴角抽搐,生怕沈七一個肆無忌憚揭開真相。
她朝程鶴軒大喊:「少管我!快開陣!」
程鶴軒絕不會拋下初霽。
因為面子,因為他對初霽有那麼一點欣賞。
更因為龍骨還在她手中。
荊恨月微微搖頭,脖頸至胸口的三環金項圈震顫。
他好似在給程鶴軒選擇。
「不是想剿魔修?錯過現在,就沒有下次了。」
眼看他再次化作火焰,程鶴軒心中一緊,忍痛道:「結陣!」
四面八方清音鈴驟起,如浪潮湧向中間的一對人。
在浪尖觸及她們時,火光沖天而起,掩蓋了一條微弱的藍線。
在場有多少神侍,就有多少鈴音化作的細絲,自四面八方射向正中央。
然而細絲撞在一起,卻沒有包裹住任何東西。
密陣中心的二人,消失了。
程鶴軒目眥欲裂:「又竟然逃了。」
還擄走了周舟!
「徹查殷陽……」程鶴軒清雅的臉如修羅猙獰,「徹查西南,絕不能放過一絲魔氣。」
他一聲令下,便有數個神侍領命執行。
程鶴軒捏著羽扇柄,沉思片刻,道:「派人去迎接薛家主。我要問她幾件事。關於針山,還有……關於祁山。」
-
千里之外的祁鎮。
槐花小院門前,灼熱的藍光亮起。兩道身影同時落在院中。
初霽拍拍她的肩:「姐妹,這趟車算我請你了,不用付錢。」
荊恨月睨著她,不太懂:「誰是你姐妹。」
初霽:「你翻臉不認人?用過就扔?」
荊恨月長眉蹙起,額頭向旁傾斜。
如水緞的長髮垂落臉側,他樣貌生得極好看,說他是女的也好,男的也好。英氣與綺麗說不清哪個更占上風,美得雌雄莫辨。身材頎長清瘦,雖不著羅裙,但鎖骨上下三道金項圈讓他看起來更像個極高挑的女修。
因為東洲男修沒有戴首飾的風尚。此界唯荊恨月獨一份。
更何況,初霽結識他時,荊恨月還是「沈家七小姐」。
先入為主的概念去也去不掉,誰會在姐妹死而復生後,先問一問:「你是否轉換了性別?」
反正初霽不會往這方面想。
從她的笑容裡,荊恨月讀出她依然被蒙在鼓裡的事實。
他剛想解釋,話到嘴邊,想起她和程鶴軒勾勾纏纏的模樣,頓時改了主意。
荊恨月抱臂道:「我看你才是用過就扔。幾年不見,就和野男人一起對付你姐妹了。」
初霽:「……」
不是,她哪來的野男人??
程鶴軒嗎?
荊恨月幽幽道:「果然,姐妹就如衣服。我早該被換掉了。」
他作勢扭頭要走,初霽一把拽住他袖子。
沈七這大小姐脾氣,無論換多少次名字,都改不掉。
還能有什麼辦法,哄著她嘍。
初霽面對荊恨月,左手舉起,指天發誓:「我和他沒有半點關係,我只是利用他而已,我真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