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初霽七竅冒煙,承受不住精神攻擊,腦袋燒糊了。
好像的確,這些年,她做出的中中行為,有點……
初霽唾棄了自己一下,好渣,的確好渣。
但她當時不知道荊恨月是個男人啊。
初霽強行甩鍋:「都怪你長得太好看了!」
荊恨月挑了挑眉梢:「也沒見其他人這麼對我,你是不是該反思一下你自己。」
初霽氣道:「該反思的是你,騙了我這麼久,看笑話很爽?」
荊恨月笑中帶一絲惡劣:「是很爽。尤其當有人說我是男人,你卻嘲笑人家眼神不好時。」
初霽差點氣吐血。她眼神可好了,都怪荊恨月穿得太漂亮。哪個男人能這麼美?
她又不是唯一一個認錯他性別的。
事實證明,和荊恨月在一起,容易得高血壓。
初霽沉下臉:「你,轉過去。」
她要出水池,但渾身上下只有一層薄薄的天蠶絲衣。她還是要點面子的。
荊恨月沒有反駁,從善如流轉過身不看。
水花聲在仙泉中響起,初霽上了岸,拾起椅背上的外袍,披在身上。
她眼神躲閃:「我先走了。」
天光昏暗,荊恨月一個人沉靜佇立在湖水中。
他側過身,只看見初霽落荒而逃的背影。
唇角微彎。
-
靈舟下膛,毛薔檢查了各項部件運轉,清點交接的工匠。讓眾人收工回去睡覺。
她最後一個離開下膛,將靈舟停泊在海面。
也回到駕駛艙中,癱進椅子裡,雙腿蹺在檯面上,掏出一本打鐵秘法,兩眼發光。
就在此時,咚咚咚三聲響,門開了。
毛薔不用看都知道是初霽。
這大病還未痊癒,怎麼到處亂跑?
初霽一進門,就低聲道:「我憋不住了。」
「憋不住就釋放!」毛薔放下書卷,打量著她,「什麼事讓山崩於眼前卻面不改色的小初老闆爆發了?」
初霽深吸一口氣,直接掐重點:「荊恨月,是個男人。」
毛薔愣住,啪的一聲,書卷掉在地上。
「啥??」
初霽:「荊恨月是個男人,一直是,從沈家七小姐開始,就是男人。」
「???」毛薔一臉扭曲,「你沒搞錯吧?她不是個姑娘?你口口聲聲叫她姐姐,叫得可真了,我都信了。」
「但他真是個男人。」初霽捂住腦袋,「這可怎麼辦。」
毛薔猶豫片刻:「這能怎麼辦,交朋友看的是人,又不是修為男女出身。是個男人就是唄,又不影響你們的感情。」
初霽撓頭:「怎麼不影響,影響可大了。」
毛薔冷哼:「你還能因為他是個男的,就和他斷絕姐妹情?」
初霽解釋不清楚了:「不是這個問題……」
是她發現,如果接受荊恨月是個男人的事實,那她的姐妹情,就隱隱要崩塌,不……
是隱隱要變質了!
這讓她怎麼面對荊恨月?
她不至於這麼禽獸,對多年的好姐妹下手啊!
「一朝性轉後,姐妹對我下手了」,這中情況真的很變態好嗎?
初霽欲哭無淚,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她能收拾包袱跑路嗎?
毛薔盯著她變換莫測的臉,眯眼道:「你不會……你不會是那啥啥啥吧……」
「是。」初霽咬牙。
這有什麼好否認的,食色性也,她喜歡美人不是很正常?
再說了,她和荊恨月相處了這麼多年,就算沒情也有義,早就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