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霽頓覺好笑,到底是誰欺人太甚?
但她懶得和薛騰理論,不管他薛家是好是壞,來祁山是被逼還是自請纓。只要為程氏賣命,就註定與祁山對立。
此時若手下留情,等會薛家就能吃得她們骨頭不剩,踩著她們的屍體換取程氏的賞賜。
想想祁鎮那些手無寸鐵的鎮民,想想李伯和周大娘在程家佔領祁山後,會遭遇什麼噩運,初霽都不會心慈手軟。
她直接下了狠手,水家主一招擊碎薛騰丹田!
然而薛獲也不是吃素的,見薛騰重傷昏迷,他使出全力,舉起養氣缽:「氣、吞、萬、象!」
薛家養氣決第五式氣吞永珍,是先前幾式的集合,出招剎那間周遭暗了下來。
其實並非真正的暗,只是空氣中星星點點的靈氣不見了,方圓五十丈變成一片禁靈區。
沒有靈氣,不能吐納,眾人將靈氣灌注在法器中,卻不能施展招式。
一出招,靈氣就會吸入養氣缽。
這片禁靈區內,薛獲雖然也被限制,卻能行動自如,掏出大把符篆向初霽幾人炸去。
攻勢立轉。
黎家主還好點,他法器是一枚銅鏡,能反射絕大多數攻擊。
水家主只得御起符篆防禦。
白祿最慘,兩柄長刀噹啷落地,他功法多是以攻為守,要論真正的防禦仙法,沒有幾個。
初霽卻樂了。
沒有靈氣,她還有魔氣啊。
薛獲這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吃她一記魔氣直線。
「毛薔,你也上!」
毛薔沒有鬥法經驗,初次上場就面對築基期,整個人束手束腳,忙問初霽:「我要放什麼招式?」
初霽:「掏出你的大錘,釘釘子。」
電光石火間,初霽凝成一條魔氣直線,毛薔以靈氣灌注大錘,一錘向直線砸去,直線加速射向薛獲!
有了毛薔,初霽的直線更快,更猛,幾乎如一把尖刀,破空時周遭氣流尖聲咆哮。
——衝進養氣缽中。
靈魔交搏,缽中嘭嘭炸響,聽得薛獲心驚肉跳。
他咬緊牙關,兩腮微微鼓起。
不得不承認,初霽的確聰明,若這道魔氣砸在他身上,只會見血受傷。
但她砸了養氣缽,還只砸養氣缽。
初霽和毛薔配合得越來越流暢,她們一個凝直線,一個舉錘砸,這場景讓初霽發笑,真得很像發球機和球手。
而黎家主全力掩護初霽,讓她安全放出每一條直線。
漸漸地,養氣缽開始發顫。誰也不知剛才進了多少魔氣,養氣缽還能撐得住嗎?
要是往常,薛獲絕不會怕。如今他們同在禁靈區,薛獲當機立斷,收缽轉身就要跑。
初霽微微一笑。
因為白祿和水家主,已經收到她的指令,一左一右,站在薛獲的去路上。
收尾就快多了。
幾個交手間,薛獲落了下風。他招式顯然沒有先前強勁,生成的意象也若隱若現。
薛獲不敢置信,他的養氣缽,竟然被初霽魔氣削弱了。
縱使他修為高實力強,也抵不過本命法器受損,和兩築基一心動的圍攻。
再加上還有個古里古怪的初霽,薛獲最終被按倒在地,發冠都被扯掉。
初霽拍拍手,慢慢走到他面前:「怎麼樣,要不要歸化祁山?我給你一次機會。」
薛獲怒視:「你敢殺我——」
初霽打斷:「就要小心你背後的薛家和程氏,對嗎?」
薛獲被搶了話,一時噎住,定定看著初霽。
初霽挑眉,說得好像她不打薛獲,程氏就能饒過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