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心結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事說開。
她望著荊恨月,嘆了口氣。
男版荊恨月……下次不知道能不能再見。估計是不能了。她透過了永珍之靈的考驗,入北境暢行無阻。
絕版的荊恨月,就這麼和她說再見了!
初霽拉了拉荊恨月袖子:「姐姐,話說你第一次進永珍之靈時,有沒有透過月亮灣?」
荊恨月頓住:「有,怎麼了?」
初霽狀似不經意問:「你在湖中看見的人是誰?」
山中鳥雀啼鳴,風聲鼓動。
初霽抬眼,又拉拉他袖子:「怎麼不說話?」
荊恨月飛速瞥了她一眼,轉回來,雙唇微張又抿起,片刻,他拖著語調,漫不經心道:「不告訴你。」
初霽:「???」姐姐還有了小秘密?
她本想藉此機會,說她看到的人是男版魔尊,正因為是姐妹,才沒有掉進永珍之靈的陷阱。
可現在這叫她怎麼說出口。
荊恨月瞟了她一眼,又瞟她一眼,反問:「你想說什麼?你經過月亮湖,看見的人是誰?」
初霽咬牙:「你都不告訴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荊恨月眼底忽然閃過笑意,唇角也抑制不住上揚,輕飄飄道:「果然是我。」
初霽腦海轟的一聲,自己主動說出口,和被對方猜中,天差地別。
她板著臉道:「不是你。」
荊恨月看她那樣就不信:「哦。」
初霽威脅她的姐姐:「真不是你。我看到的是個男人。再說我就不哄你了。」
荊恨月唇角的笑容漸漸落下,仔細望著初霽,發現她並未說謊。
他嚥了咽,腦海中閃過月亮湖的景象,低聲問:「誰。」
初霽嘆了口氣:「你沒見過。」
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男版荊恨月,所以沒毛病。
荊恨月盯著她一搖一晃,信誓旦旦的腦袋頂。神色暗了下來。
他猛地甩開初霽的手,提劍向反方向,扭頭就走。
初霽被他甩懵了,大小姐生氣了?
又生氣?
初霽一頭霧水,搞不懂荊恨月又怎麼了。
姐姐好是好,她叫一聲就來,她砍姐姐,姐姐還送她劍鞘,還讓她隨時隨地吸吸,但就是太作了。
正常人都受不了。
隔著十丈的林子,初霽暗暗嘀咕一句:「走唄。誰愛哄誰哄去。」
她也扭頭就走,拉住廖徐行,辦自己的事去。
身後,荊恨月停住腳步,背影僵硬,好似想回頭,又好似在等初霽追上來。
但他什麼都沒做,初霽也不會追上來,所以他直接離開。
千里之外的常家。
禁地陣法。
元和上尊匆匆而來,一遍遍看著禁陣中的景象。
當看見初霽手中的長劍時,他愣住了:「祁劍?」
「祁劍是何物?」常枕山問。
元和上尊心中震驚久久不能平息:「那是祁城之劍,劍身上銘刻執此劍者,執掌祁城。世人都以為城主才有資格拿那把劍,但實際上,那句話的意思是手握祁劍,就能執掌祁城。」
「可祁城早就消失了。」
元和上尊笑了一下:「不會。你知道曾經的天下第一城是如何建起來的?」
常枕山搖頭。
太古時代,祁城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四方都以城主為尊。
元和上尊:「大乘都能隕落,唯有祁城永不隕落,它只會蟄伏。」
「因為,祁城是真仙所鑄。它建成時,太古時代都還沒開始。」
常枕山聽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