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霽:「……」
荊恨月:「。」
初霽:「都到這個時候了,少扯別的,快跟我說,到底怎麼把天衣扒下來?」
鈴聲依然叮叮作響,景家主身軀搖晃,但幅度漸漸弱了下來。
不妙,他快醒了。
人皮少年嘆息:「你扒不下來的。天衣無縫,穿上就扒不下來,除非製衣人自己願意脫下。不過……」
初霽:「不過什麼。」
人皮少年搖搖頭:「不過我不確定,他會不會真的飛升。」
初霽:「什麼意思。」
荊恨月依然不信:「憑一身衣衫,一點龍鱗龍鬚就妄想成仙?未免太天真了點。」
東洲已有萬年無人飛升,就連化神修士都銷聲匿跡,更別提什麼渡劫期、大乘期了。來個元嬰,能在東洲橫著走,來個出竅期,就是天下無敵。
上一個有望飛升的常家老祖,到最後也憑空消失一般,無人知道他去哪裡了。
這時候有個金丹期說他能飛升,任誰都無法接受。
初霽:「其實我也感覺有點怪。」
人皮少年愣了愣:「是啊,而且,傳聞景家老祖用這辦法飛升。但數萬年過去,這龍鱗龍鬚,到底還能不能起作用了?」
初霽明白了,保質期過了數萬年,效果也在減弱。
不過她在針山秘境中,看見過真龍,那實力遠在大乘大圓滿以上,吹一口氣就能殺大乘修士。
若上古遺龍代表著飛升後的實力,那一根龍鬚,的確能教普通人飛升。
人皮少年:「你們快走吧,趁這個機會,走得越遠越好。過會兒這人醒來,找不到你們,他就先趕著飛升了。」
初霽心想那不行,龍鱗龍鬚都是她的,想捲款逃跑,沒門。
就在此時,景家主穩住身型,悠悠轉醒。
方才初霽二人說的話,他聽了個七七八八,卻絲毫沒有動怒。
他淡淡望著初霽二人:「你們說錯了一點,我是金丹,然穿上天衣,我便超越了大乘大圓滿,與真神並無差別。」
而神殺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就像人踩死一隻螞蟻,也不需要理由。
荊恨月一把拽住初霽,飛速後撤:「別管他了。」
鈴聲漸漸停息,月光下,景家主輕輕閉上眼,他渾身爆發出絢爛的光華,一股無形的力道,拖著他壯碩的身軀,漸漸伸向夜空。
天衣在風中粼粼飄動,有仙雲霧氣從天上來,穿過他袖間。
如果忽略他的長相,他就似嫦娥奔月般,夢幻而神妙。
製衣閣下,乃至錦羅城中,不論修士凡人,都感受到風中,隱隱浮動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這是天道之力,通常在修士飛升時,才會在人間顯露痕跡。
而東洲之上,至少有兩萬年無人見過。所以在場眾生,皆不清楚這股氣息到底從何而來,也無法準確描述它帶來的感受。
風越來越猛烈,颳起城中人沒來得及收的衣服。
空中傳來悶雷聲,陰雲漸漸聚攏,但景家主頭頂三尺內,卻風平雲靜,月亮灑落亙古清輝。
製衣閣外,毛薔傻了,曲線連線了初霽,在她神識裡喊:「我沒放雷啊,哪裡來的雷?」
「劫雷。」初霽臉色微變,「原來這個世界真有飛升。」
荊恨月神色發冷,搖頭道:「我還是覺得有古怪。」
初霽:「你知道什麼內幕?」
荊恨月唇角微抿,不言。
隨著景家主越升越高,初霽頭暈目眩,忽然想到,多好的機會,接著景家主飛升,她正好蹭個經驗。
然而她一探丹田,整個人傻了。
靈魔兩氣凍結一般,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