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上臂一緊,已被守衛抓住,拽了開去。
然只是這一眼,無憂已看見她耳朵下的肌膚比這張臉上的膚皮晦暗粗糙了些許。
果然……上次在牢房中所見的那張臉才是她真正的臉,而這張臉只不過是臨時貼上去的,所以了了才會說,根本沒有那個人……
這就是一個騙局,一個等人來鑽的套……
無憂一個伶仃,進這個套的,怎麼會是開心,心裡猛一揪,摔開守衛的手,便急著朝大門走,必須阻止開心靠近。
守衛沒想到一個小小民女如此大膽,頓時拉下臉,搶前兩步,橫刀攔了無憂的去路,沉聲道:“姑娘還不能走。”
“為何?”無憂明白這是一個套的時候,已經想到不可能由著來探視這個女子的人輕易離開,不過這時候,也只能裝傻。
“姑娘見了我們提督大人,就知道了。”守衛陰陽怪氣,示意她往前走,同時朝左右屬下使了個眼色,剎時上來幾個人,前前後後將無憂圍在中間,防她逃走。
無憂冷冽冽的道:“去見你們提督前,我得先跟我的丫頭打個招呼。”
“丫頭?”守衛眼珠子一轉,來人有同夥在意料之中,但這時候,按理有同夥的,都該千方百計的保著,不供出來。她這麼明著把同夥招出來的,卻太不合常理,“你想玩什麼花招?”
“差爺膽子太小了些,這一堆大男人守著,還怕我一個小女子玩花樣?”無憂冷聲譏諷。
這些差人平時作威作福慣了的,小百姓幾時敢這麼個口氣跟他們說話,瞪著無憂那張平板板的面龐,兩眼噴火,快氣瘋了過去。
但上頭有交待,凡是與裡面那女人扯上關係的人,都得由上頭親自審問。
也就是說,在他這兒出不得一絲差錯,所以不管他再鬼火亂竄,也不敢對無憂動粗。
不過上頭設了這麼個套,等人來鑽,鑽進去的哪裡還能有好日子過,吃苦頭只不過是早晚的事,強壓了心頭火,重哼一聲道:“能不能讓你見外人,我作不了主,你還是先見了我家大人,看我家大人讓不讓你見。”
婉城是北齊的地盤,這套雖然是母皇設下的,但必定得透過姨娘。
這些人雖然未必是姨娘的人,但也不敢對姨娘不敬。
無憂想通了這點,少了幾分顧慮,不以為然的冷瞥了守衛一眼,隨著他們出了這間臨時看管死囚的死牢,進了隔壁供負責執刑的官員休息等候的休息室。
屋裡面對大門四平八穩的坐了個提督。
守衛見無憂站在屋中,直直打量他們大人,也不見禮,將她一推,“見了大人,還不下跪。”
無憂拍拍被守衛推過的手臂,漫聲笑道:“他受不起我跪。”能受得她跪的人,除了這身份的父母,便只有西越和北齊的國君。
她此言一出,一屋子的人,竟數變了臉色。
提督倒是個沉得住氣的人,並沒發作,坐直仰靠著的身子,微微前傾,向無憂仔細看來,但無憂那張臉,實在陌生,認不出是什麼身份。
守衛對無憂本壓著氣,見她居然對提督不敬,望了提督一眼,看不出提督有認得無憂的樣子,想借這機會收拾這個無法無天的女人,又可以討好上頭,當下大聲喝罵,“大膽刁民,敢對大人無禮,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
說著就想上前動手,還沒碰到她的身體,驀然耳朵上一痛,接著一樣冰涼的東西抵了他的咽喉,眼角餘光見自己頭上頂盔上插著一支明晃晃烏金短箭,滾落在地,耳上的那一痛,正是被自己的鐵盔邊緣所刮。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屋內眾官兵個個臉色大變,抽了刀將無憂團團圍住。
提督已從椅子上站起身,看清無憂手中端著的竟是一把極精緻的烏金小駑,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