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養心谷的一切她已經順利交到眾望所歸的蘇武手裡。
唯一的孫女再能高高興興嫁人,她這一輩子也就心滿意足了。
蘇武不再亂想,自己尋個人少的角落,舉起鋤頭就開挖。
咣咣!
他鋤了幾鋤,喊旁邊的好奇地左看右看的獅子,“安安,過來嗅嗅看。”
安安嗷嗷地跑過來,它伸出爪子使勁地向下扒了扒,然後埋下腦袋細細地嗅著。
這是一頭喜歡喝酒的獅子,甚至還曾經喝醉過。
蘇雪有幸看到過喝醉酒的獅子一直抓著石端敏的阿爆在陽臺嗷嗷地唱歌。
小狗被煩得不行,就想偷偷溜走。結果一狗一獅相互拉扯中,從正屋的二樓摔了下來……
既然能抓著小狗唱歌,那肯定也能抓著飯糰唱歌。
蘇雪這樣一想,頓時火冒三丈。抓住安安就關了它大半天的禁閉。
自那以後小獅子才不再敢喝那麼多酒。
然而很快安安爬了起來,嗷嗷地叫了幾聲。即使沒有翻譯,蘇武也知道它的意思。
就是太淺,聞不到。
他只得繼續挖起來。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蘇武一連挖了好幾米的地方,依然什麼都看不到。
“爸爸,”熟悉的小奶音在不遠處響起,他下意識地回頭一看。
原來是席秋華牽著戴了個口罩的蘇晚,就站在旁邊不遠的地方。
見到父親望過來,小姑娘彎毛眉眉,開心地揚了揚手。
蘇武眼抽了抽。
蘇晚不是空手過來的,她的手裡還抓著一棵小樹苗。
仔細一看,正是蘇武早上栽在東北角花壇的金絲楠樹苗。
“爸爸,晚晚帶了樹苗。”小姑娘得意地又揚了揚手裡的小金絲楠。
蘇武恍然。
他離開時作了幾個挖坑的動作,蘇晚便以為她是過來種樹的,但偏偏自己又沒帶樹苗過來,她就自作主張地從早上栽下去的樹苗裡拔了一棵給送了過來。
“哎呦,我的老天啊。”那邊的廖金海一聲尖叫。
他這會也看分清了蘇晚手裡的東西,差點犯了心臟病。
“晚晚,快把樹苗給胖伯伯。”廖金海顧不上再挖什麼女兒紅,連忙扛著鋤頭如坦克一般衝到蘇晚旁邊。
“我的小祖宗,輕點輕點。別晃了,再晃樹苗就要活不了。”
蘇晚把手裡的小苗向身後一藏,一雙大眼晴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廖金海,“胖伯伯,晚晚的。”
“小祖宗,胖伯伯知道是你的。我也不要啊。伯伯只是幫你保護一下”廖承志心急如焚。
他左說右勸,說得口乾舌燥,蘇晚愣是不肯把手裡的樹苗交給他。
看著神情激動的廖金海,席秋華有些莫名其妙。
她仔細地替外孫女拉了拉她臉上的口罩,省得灰塵飛進去。
不就一棵剛栽下去的小樹苗,用著那麼緊張嗎?
家裡的各種花花草草據說還挺珍貴,是房為民花了大價錢從全國範圍內買回來的。然而不知道被一人一獅外加一條小狗折斷了多少,她早就見怪不怪了。
說話回來。蘇晚能拿到手裡的樹苗,還是她出手幫忙拔出來的。
蘇武走了過來。
他還沒說話,蘇晚已經像獻寶般把藏在背後的小樹苗舉了起來,眼勾勾地等著父親的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