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出了精神分裂。好不容易等到期假結束,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離開了養心谷。
“舅舅,”窩在文柏懷裡的蘇晚十分高興,她昂起頭問:“爸爸今天的工作已經做完了嗎?”
“完啦。”文柏哈哈一笑,在外甥女身上左瞧右瞧。
“咦,舅舅送給晚晚的禮物呢?”
剛才席秋華從馬嬸的院子回來,就那麼當著蘇武的面,不分由說罵了文柏一頓。
這會的他正想找個由頭把慘叫鴨從蘇晚手裡拿回來,然後趕緊處理掉。
不說禮物還好,蘇晚笑得像朵花一樣。
文柏剛提及禮物,小姑娘笑容一收,立即從他懷裡溜了下來,可憐巴巴地跑過來抱住了父親的大腿。
“爸爸,舅舅的鴨鴨破了。”
蘇晚並不討厭慘叫鴨。
不過是聽到慘叫鴨的聲音,想到了六三姑姑的伴生寵。厭烏及屋罷了。
蘇武還沒回話,席秋華已經拿著只拔光毛的烏雞,笑呵呵地從東廂走了出來。
“小晚,那種破玩具壞了才好。”
“要是外婆再在家裡聽到它‘啊胡啊胡’的聲音,保證下一個破的就是你舅舅的屁/股。”
咯咯咯!
“舅舅的屁股,破了!”看著臉色窘迫的文柏,蘇晚樂的眉開眼笑。
“媽,拿它出來的作什麼?”蘇武指了指席秋華手裡的烏雞,替小舅子轉移尷尬。
果然,席秋華沒再嘲弄臉紅耳赤的兒子。
她扭著腦袋東張西望,尋找著剛才還在的獅子。
“烏雞營養豐富,不過是安安辛苦叼回來的,就留給它吧。我已經拔光了毛又掏空了內臟,還抹了些料酒,保證它會喜歡的。”
“哦。”蘇武點頭。
他們家從來不缺肉類,缺的是如何讓蘇晚乖乖把肉吃下去。
不大一會兒,安安聽到席秋華的喊聲,嗷嗷地不知道從哪座花壇竄了過來。
“安安,你這又是鑽到哪個角落去了?”席秋華揉揉發疼的額頭。
前面的獅子不僅毛髮凌亂,甚至身上還粘了好些草葉子和一些泥巴,也不知道是鑽到哪座花壇搗蛋去了。
“瞧你這一身都是泥。晚上要是不洗澡,可別上樓睡覺,更不挨小晚……”
席秋華點著獅子腦袋罵了一通,正想把手裡的烏雞放到安安的專門食盆裡。
然而獅子卻是咕嚕嚕地叫了幾聲,一下子把自己的食盆拉到了一邊。
什麼情況?
“小晚,”席秋華茫然地望著外孫女,“安安這是什麼意思?”
她伸手摸了摸獅子的肚子,分明扁扁的。往日這個時候它也應該餓了才是。
“外婆,”蘇晚蹦蹦跳跳走了過來,在那隻烏雞身上比劃著:“安安說它只要一半,剩下的留給晚晚。”
“是嘛?真是隻好獅子。”席秋華聞言大喜,瞬間忘了自己剛才對安安絮絮叨叨的痛罵。
話雖如此,她還是把手裡的雞肉放進了獅子的食盆裡。
“吃吧,你們倆剛才不是帶了兩隻烏雞回家嗎?我們還有一隻,完全夠一家人吃的。這隻就全部留給安安你吧。”
一隻刨除了內臟的烏雞並沒有多重。以安安現在食量,根本不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