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自己,“我就一老實交巴的農民。知道讓你文大小姐回家找戶口本,已經很直白很不容易了。”
文藍氣結,摟過女兒閉上了眼睛,打死不理下面那個裝瘋賣傻的。
把煩惱丟給別人後,蘇武嘿嘿地熄燈躺了下來,自顧自地睡覺去。
果然,累極的文藍反倒越發清醒,輾轉反側地難以入眠。各種思緒一直在腦海裡打著鬧,吵得她心煩意亂。
藉著窗外皎潔的月光,文藍看著床下睡得安穩的蘇武,氣得牙都癢了,總有種想下去踩他兩腳的衝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文藍的生物鐘讓她習慣性清醒過來。
她睜開眼睛,正準備起來練嗓子,忽然感覺不對勁。自己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啊……
她一聲尖叫,嚇得花容失色。
“你鬼叫什麼?”蘇武有早起跑步的習慣,因此早就醒了。不過懷裡大美女的髮香實在好聞,他就沒捨得爬起來。
聽到文藍的尖叫,蘇武連忙伸手捂住蘇晚的耳朵,“你小聲點,別把晚晚吵醒了。”
見是蘇武,文藍鬆了口氣。轉眼一想不對,她咬牙切齒道:“誰讓你上來的?”
蘇武檢查了遍孩子,才不好意思地呵呵一笑,“昨晚上個廁所,回來後一時忘了,便習慣性地在床上躺了下來。”
他老實交巴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你以為我會信?”文藍看著蘇武那張誠懇的臉,連頭髮末都不信。
她剛想開口,門咚咚咚地響了起來。
蘇雪的聲音裡還帶著濃重的睡意,從外面幽幽地傳了進來。
“哥、嫂子,你們醒了?我好像剛才聽見有人在尖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蘇武走過去開啟一道縫,他看著門外睡眼朦朧的蘇雪。
“你昨晚作賊去了?趕緊回去補覺去。”
“那剛才……”蘇雪推推蘇武,想擠個腦袋進來看看屋裡的情況。
“剛才什麼剛才,你聽錯了。”蘇武一把把她腦袋推開,嫌棄道:“應該是村子裡有人在殺豬。”
說完,他砰地關上了房門。
殺豬?
說誰是豬?
文藍氣急敗壞地坐在床上,抱著枕頭死死地瞪著蘇武,卻又毫無辦法。
蘇武對此視若無睹,只是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的壓痕,等文藍臉都紅透了他才開口。
“我跑步去,很快就會回來。晚晚呆會要是醒了,你記得餵奶。還有,如果她一直哭,通常找小妹或者飯糰陪陪就好。”
“這也要你教?”羞極了的文藍不由冷笑,聽到後面又變得怒極,“女兒哭了還要找小雪或飯糰?我一個當碼的就在這裡,難道我不會陪她啊?”
蘇武只好抱歉,“這不是看你才剛過來這裡,晚晚對你還不熟悉嘛?”
他道:“我只是建議一下。當然你要能安撫好孩子,那自然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