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聊了幾句,蘇晴才把自己打電話的原因說了出來。
昨天他們一起去市裡接布老虎。蘇晴曾經答應過幾個孩子,回家後熬好了冰糖雪梨,會分給他們嚐嚐。
現在冰糖雪梨已經熬好,蘇晴便打電話過來讓蘇武把小吃貨帶過去。
蘇武知道這事,哈哈地應下。“行。我現在問問晚晚去,如果她還想要,就帶她過去。”
掛了電話,蘇武加快步子。沒多久就回到村口那大草坪邊上。
草坪裡一群遊客和孩子正圍著布老虎玩,蘇晚也在其中。
不過她沒有圍上去,而是和蘇小牛坐在草地上。兩人一起埋著頭,也不知道在玩著什麼。
“晚晚、小牛,”蘇武走過去在兩個小姑娘身邊坐了下來,“你們在玩什麼呢?”
“爸爸,”蘇晚抬頭甜甜一笑,“姐姐在教晚晚用燈籠草編蟋蟀籠子。”
蘇武默默地擦汗。
如果說小姑娘的書法成績是優秀,那麼編這草籠子的成績絕對不及格。
很久之前,蘇小牛和蘇小蘭就已經手把手教了她無數次。然而蘇晚至今還是沒有學會。確切說今天學會了,明天又給忘得一乾二淨。
見事不可為,脾氣火爆的蘇小蘭果斷放棄這徒勞無功的教學。倒是蘇小牛還一直鍥而不捨地教著蘇晚。
“爸爸,你會編蟋蟀籠子嗎?”蘇晚好奇地問,想從父親身上找自信。
“姑姑會。”見女兒一時半會停不下手,蘇武笑道:“爸爸小的時候,是捉蟋蟀的好手。每次和伯爺爺到地裡翻土,都能抓到很多很多蟋蟀。姑姑就編個大大的籠子把它們裝起來……”
譁!
“五叔,”旁邊的蘇小牛兩眼放光。她嚥了咽口水,“聽說炸蟋蟀可好吃了。你和雪姑姑有沒有吃過啊?”
好吃!
蘇晚向來不喜歡吃飯,卻也一下子豎起了耳朵。
蘇武笑著搖頭:“那會兒村子很窮,大家都吃不飽飯。飯糰還生了病,瘦得像只小鴨一樣。我們捉到蟋蟀後都是把它們養起來,然後每天幾個十幾個的,慢慢餵給了飯糰。”
“飯飯小時候生過病?”蘇晚一下子把手裡的半成品籠子扔開,緊張地站了起來,“爸爸,飯飯病得重不重啊?”
“乖女兒放心。”蘇武示意蘇晚坐下來,“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啦,姑姑當時還沒小牛姐姐高呢。後來飯飯身子就好了。”
蘇晚扭頭看看旁邊的蘇小牛,再想想蘇雪現在身高,頓時鬆了口氣。
她突然正了臉色,揹著小手認真地開口:“爸爸,晚晚已經是個大姑娘,以後再也不騎飯飯了。”
蘇武愕然。
看著女兒的時候,他總覺得她還是個小不點;然而偶爾聽她說話以及看她做事,蘇武不時又有種自家姑娘真的長大了的感覺。
半晌後他笑著揉了揉女兒的頭頂,“也好。晚晚以後陪飯飯玩就好,要騎就騎安安。省得你姑姑大呼小叫的。”
嘻嘻!
除了年紀小外,蘇晚始終沒學會編草籠子是有原因的。她這會已經忘了自己手上的燈籠草是來作什麼的,直接把它們全塞到蘇小牛手裡。
自己翹著小屁/股,埋頭在草叢裡興致勃勃翻起草皮來。
“晚晚你在做什麼?”蘇武兩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嘿嘿,晚晚在找蟋蟀啊。找到就捉回家給飯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