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眉。似乎被三人的說話聲驚醒了,小鳥一直在籠子裡蹦來蹦去,吱吱喳喳地叫著。
“小畫這是怎麼了?大半夜的還這麼鬧。”文正陽看著那隻畫眉,眉頭都皺了起來,“老林你是不是忘了餵它?”
這裡是城裡,不是養心谷。無論樓上樓下都住滿了人,半夜鬧騰一點都有可能遭人舉報。
“怎麼可能。”林雪松也是一臉的疑惑不解,“我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籠子裡的鳥食一直都是滿滿的。”
“這幾天都這樣的?”文正陽問。
“是啊。”林雪松撓頭,“這幾天小畫一直這樣,不鬧到發睏入睡決不停下來。臘月二十八的時候,我還專門帶它去看過獸醫。只是那個獸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對了。”文正陽突然一拍額頭,“是不是又像上次一樣,被什麼流狼貓嚇到了?”
林雪松之前還養過一隻小鳥。可惜有次出去溜鳥,他圍觀別人下棋分了神,結果被只野貓給叼走了。
說起這事,他臉色還有些憤憤。
“有這個可能。這期間掛在窗臺上的臘肉還莫名其妙少了二塊。可是我仔細檢查過家裡的門窗,都關得好好的。不大可能有流浪貓能鑽進來。”
“再說了,你的泰迪一直安安靜靜的,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外公,”擼著小狗的蘇晚突然脆生生地開口,“林爺爺家裡有條金子。”
文正陽和林雪松齊齊一愣。
“金子?”林雪松開心地一拍大腿,“老文,你外孫女真懂事。小小年紀就知道祝老林我新的一年招財進寶,金玉滿堂。”
“瞧我高興的,差點忘了給她紅包。”說完,他正準備掏紅包。
文正陽卻是大驚失色,一把把蘇晚抱了起來。
他警惕地看著四周,“晚晚,是那隻小鳥告訴你屋子裡有蛇嗎?”
養心谷那條叫金子的黃金蟒,文正陽還見過幾次,甚至還近距離摸過一次,對此印象深刻。
“嗯。”蘇晚點了點頭。
“蛇?什麼蛇。”林雪松茫然。
他很快反應過來,“你們祖孫說我家進了蛇?開玩笑的吧。”
“我閒嗎?拿這種事跟你開玩笑。”文正陽顧不上多說什麼,趕緊抱著蘇晚轉身離開。
“外公,小鳥它說它很害怕。”關上房門的剎那,蘇晚又指了指籠子裡的畫眉。
林雪松將信將疑。
不過他們這幢住宅樓已經上了年紀,偶爾蛇鼠出沒也是正常。
雖說蛇這種動物大多會冬眠,但要看周邊的溫度。如果溫度夠高,大冬天的它們也會醒來活動。比如養心谷的金子就從來不會冬眠。
眼下的屋子裡一直有供暖,蛇跑進來找吃的也有可能。
這樣一想,林雪松不敢再在家裡多呆。他連忙摘下鳥籠,兩腳發軟地躲到對面的文正陽家。
“喲,林叔好久不見。這麼晚還溜鳥啊。”文藍正在整理行李,見到林雪松進來,便笑著跟他打了聲招呼。
林雪松那還顧得上理睬文藍,連忙追著文正陽問:“這是怎麼回事,晚晚怎麼知道我家進了蛇?”
文正陽顧不上理會他,只管打消防電話,讓人過來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