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楊桃的,也清楚它結出的楊桃到底有多酸,聽到這裡不由啞然失笑。
“所以從那時起,晚晚就和你鬧了彆扭?”
“算是吧。”文藍想起那會鬱悶想吐血,她可憐兮兮首肯:“蘇武,我真不是有意想酸你寶貝女兒的。”
蘇武點點頭,連忙問,“那又和安安有什麼關係?”
“安安不是爬上了樹嗎?”文藍搖了搖頭,“我怎麼喊它都不下來,甚至還一個勁向高處爬,想去追小牛的咕咕。”
然而就算獅子再厲害,在樹上也是追不上猴子的。其結果只能是安這麼越爬越高。
文藍喊累了。她乾脆讓馬嬸挑著水桶先去田裡,自己則叮囑了一番那幾個猴孩子,不允許他們再上樹摘楊桃後,才抱著蘇晚強行跟上。
樹上的安安見主人拋下自己走遠,這才著急起來。它連忙嗷嗷地叫著,從高處一個勁向下跳。
虧得那棵楊桃樹樹大杈多,它這般心急火燎地向下蹦,居然毫髮無損地落回了地上,然後飛快地追了過來。
其實馬嬸要去的田地距離那棵酸楊桃也不遠。如果安安仔細點,在樹上都能一直看到三人,就算慢吞吞滑下樹來也來得及。
然而這麼又爬又跳又跑的,等安安氣喘吁吁的趕到主人身邊時,已經出了滿身的大汗。
文藍一看,便扯著它去田邊的小水潭洗了個澡。
對安安來說,洗澡是件習以為常的事。每天蘇晚洗完澡,就輪到它了。
只是這次有些不同。
獅子在小水潭快活地來回遊了幾遍,洗完澡上了岸後,田裡可沒有電吹風給它吹乾滿身的毛髮。
然而安安那裡管自己還渾身溼轆轆的,一個勁想擠到蘇晚身邊和她呆在一起。
無奈之下文藍只好不理它的叫喚,生生拖走獅子。等了大半天總算把毛髮曬乾了,才放手讓它自己亂竄。
“所以,這就是你當壞人的經過?”蘇武總算聽明白了。
文藍委屈地捂著胸口,痛心道:“可不,你女兒現在看見我,活像看到個仇人一樣。”
“沒事沒事。”蘇武伸手幫她揉了揉。
“我說正事呢,你幹嘛呢。”文藍下意識地看了眼關上的房門,氣極敗壞地把那隻色手拍飛。
蘇武得了便宜還賣乖。他嘿嘿一笑,“文藍,這些天你不是想出新歌嗎?我現在突然想到了一首。”
“新歌,什麼新歌?”文藍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連忙瞪了蘇武半響,才發覺他是認真的。
蘇武朝她溫柔地笑了笑,伸手把那支文藍剛插回去的筆抽了出來,翻了個記事本,慢慢地寫了起來。
邊寫他邊唱。
“門前老樹長新芽,
院裡枯木又開花
……
時間都去哪兒了
還沒好好感受年輕就老了
生兒養女一輩子
滿腦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
……”
很快他寫完也唱完,隨手把筆一擱,笑道:“文家妹子,哥哥寫的這首歌怎麼樣?”
文藍兩眼亮晶晶地望著歌詞,自己默默地唱了幾句,才把明亮的眼睛移到蘇武臉上。
“時間都去哪了?真是首好歌。感人至深。”她抹了抹眼睛,“蘇武你討厭,害我想我爸爸媽媽了。”
“想他們還不簡單,到了十一長假,我們一家去拜訪他們就是。”
蘇武笑了笑,“還有晚晚也是你的女兒。她心裡是不會恨你的。你就放心好了。”
“謝謝。”文藍想了想,輕輕地湊過來,親了蘇武一下。
蘇武撇了撇嘴,“都老夫老妻了,還說什麼謝謝。多親幾口比較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