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突然這麼傷心呢?再說了,按照你馬爾福的驕傲來說,你只會憤怒,卻絕對不會把傷心露給別人看。”
他放下捧著臉的雙手,玩味的看著我。
我笑著說:“德拉科,你或許有些喜歡我,不過我不認為你會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示弱不是你的信條。”
他靠在沙發上,昏暗的房間中雖然無法看清他的表情,但我能感覺到他在發笑。果然他的聲音一下子從剛才的傷心欲絕變成了我更習慣的輕蔑和嘲諷。
“……有時示弱也是很好用的。”他這樣說。
我冷哼一聲說:“在阿莉亞面前嗎?”
他突然大笑:“貝比,說真的,我相信你真的有些嫉妒,對不對?”
我仗著他現在不可能看清我臉上的表情,嘆了口氣坦然承認說:“……有點。我不喜歡。”
他又湊過來,把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向我的耳朵裡吹氣,不正經的說:“……你說真的,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我偏頭在他的鼻子尖上親了口,說:“喜歡。可喜歡不能當飯吃。”
他嘆了口氣,聲音突然低沉下來,說:“……我知道。”
我們兩人的手在黑暗中碰到一起,他反手一握,鬆鬆的攏著我的手,揉著我的手指說:“……我應該早點明白。”
我放軟身體靠到他身上,鬆了口氣。從暑假時起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放鬆了,德拉科終於明白我的意思了。
以前我倒是隻在夢裡這樣想過,或許有一天,德拉科能明白我的無奈,因為他跟我明顯在走同一條路。我們都會為了保護家人而傾盡全力,而在這之前,一切都可以放棄,哪怕只是暫時放棄,我們也明白家庭永遠比我們自己的事更重要。
就像德拉科的確可以為了我跟他的父母交涉,就像我不會對爸爸和媽媽隱瞞我對他的感情一樣,因為這些在我們的控制之中,並且跟我們的家庭沒有衝突。
但立場決定一切。假設有一天,我的存在會妨礙或者傷害到德拉科的父母,我想,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捨棄我。因為對他來說,更重要的正是他的家人。
他偏過頭咬了我的耳朵一口,我捂著耳朵閃開,他笑著拉著我的手湊到嘴邊繼續咬。
他在發洩怨氣,對於我當時的選擇,以及他後來明白的真相,他仍然是憤怒的。可是正因為他看清了我的想法,才沒辦法真正的對我發火。理智雖然明白,但情感卻沒那麼容易接受。
我倒抽著冷氣任他咬,突然想起了那次把他變成雪貂帶回家後,他當時也是發怒,我也是這樣把手讓他咬。
他突然放下我的手,灑脫的說:“算了,沒意思。”話音未落就要站起來,我沒反應過來之前就拉住了他的手。
他看看我拉著他的手,說:“……貝比,今天你只是無意中跟著我的,對不對?”
我無言以對。
他嘆了口氣,又坐下來,給了我一個純安慰的擁抱,他抱著我說:“貝比,你已經做出選擇了,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現在的形勢又變得這麼複雜,我們都有很多的事要做,對不對?”
我靠到他懷裡,把臉埋在他胸前。或許過一段時間,他就不會再對我這樣好,或許他會很快的把我忘到腦後。我不知道他的熱情能持續多久,以前在學校裡,哪怕是最甜蜜的戀人,他們的熱情也沒有說能熬過一年的,最初總是熱情的,後面卻漸漸變得平淡,然後不知不覺間兩人就漸行漸遠。
我緊緊抱著他,是我放開他的。
他回抱我,重重親了下我的頭頂,把頭埋在我的頭髮裡,悶悶的說:“……我也有很多事要做的。”
我抬頭問:“是格林格拉斯家嗎?”
他放輕聲音說:“噓,忘掉這件事。忘掉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