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言,待凌展將徐若婷的身子平方於地面後,便道:“小子,我知道你還有許多事情要與外面那人談,不過老夫卻是提醒你一句,此人心機太重,不可深交,你實力雖強,但萬事還是小心為上。”
他雖然行事有些孩子氣,但頭腦卻不糊塗,一番提醒之言點到即止。
凌展不禁心中一暖,道:“前輩放心,凌展醒得。”
說著,他也不在停留,閃身出了空間,飛上空中與何淵傑相對而立。
這一次,何淵傑不先開口,只是靜靜等待著。
沉思一陣後,凌展緩緩說道:“何道友,說實話,加入天寶商會之事,我確是心中不願,不過如今凌某有一事要求你相助,作為交換條件,我可以答應你的邀請。”
何淵傑神色不動,彷彿胸有成竹般說道:“如此甚好,這‘求’字倒是當不得的,凌道友有什麼不便之事,儘管說來,何某為你去辦。”
凌展面容一整,肅聲道:“此時說來恐怕有些麻煩,我卻是要請你去尋找那可能叫做許琴兒的女子。你方才也聽到,凌某如今已經失憶,對於你提到的那個女子,我卻是想不起她的姓名、相貌,不過似乎你們商會中有人見過她,想來可以幫我尋找,其實也不用你們將人直接找來,能給我提供一些切實的線索便好。”
聽他如此說,何淵傑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不禁沉吟道:“尋人麼?何某還以為是什麼修道上的事情。不過這也不算什麼難事,只是天下之大,要單單尋個身負道法之人,可要費些時日,不知凌道友以多久為期?”
對於這個問題,凌展倒是有些拿不準主意,自從他聽到“許琴兒”這個名字後,心中一直有一種擔憂之意,彷彿那個女子正在經歷某種危險一般,但是他也知道尋人之事曠日持久,就算天寶商會勢力龐大、人員眾多,也不可能為了他一人而耗費太多力量。
猶豫一陣後,他試探著道:“不如便以三年為期,如何?”
何淵傑聽了不由得一笑,傲然道:“不必那麼久,我天寶商會家大業大,尋個人何需三年?便是一年吧,一年之內我得了訊息,一定通傳於你,屆時便是道友加入我商會之日。如果一年後還沒尋到人,凌道友便不需履行先前言語,但是事情我既然答應過你,還是會將其完成,你看如何?”
他說得非常大方,凌展一時間倒不好拒絕,只得勉強應了。
隨後,兩人定下了一些聯絡之法,何淵傑便告辭離開。
待他走得遠了,凌展緩緩自空中降下,於八卦臺上盤膝而坐,默默沉思起來。
自他記憶混亂以來,可說每日裡都處在諸多紛繁複雜的事情裡,從無今日這樣獨自思考的機會。
一旦靜下來,他就開始思索起自身之事來。
因為今日裡屢竟爭鬥,凌展從潛意識裡已經形成了一種認知,便是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是靠實力,沒有實力,便無法保護想要保護的人,便無法去做符合自身意願的事情。
至於如何提升實力,他倒是已經有了一重倚仗,那便是這片歸藏山。
說起這件事,到是要提到那一日在空間中發生的事情。
當日他與奪舍了何淵傑身體的白凡在空間中相鬥,蔡州宇卻適時闖入進來,不但憑藉詭異的方法使得白凡的元神消失,後來更是侵入凌展身周,說出那句意義獨特的話來,似對凌展有所圖謀。
事後凌展回憶起來,才知道當時自己神識中感受到的那股冰冷,卻是蔡州宇遁出神識闖入自己體內,想要奪舍自己,或者準確說來,那並非是一般的奪舍,而是吞噬自己的神識!
但不知為何,最終蔡州宇卻反被自己的神識力量滅殺掉,自世間消散了。
當時,凌展有那麼短短的一會兒徹底失去了意識,隨後便完全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