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薛父,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我走之後,你就睡我的床。上面被我畫了符咒,如果此人想要害你的話,必定難以得逞。有你在旁邊看著,你媽會安全很多。”
薛倩重重的點了點頭,答應下來了。
我把大刀從身上解了下來,遞給薛倩,說道:“以往一有什麼事,你第一反應就是搶我的大刀和屍牙,現在你不用搶了,直接拿去吧,如今你比我更需要這東西。”
我本以為薛倩會感激涕零,誰知道他衝我伸出手來,說道:“屍牙呢?”
我錯愕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把屍牙拿了出來,塞在他手裡面了。
我和呂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大踏步的向街上走了。我們兩個走的有些悲壯,恍惚間,我感覺我連同呂先生,一塊被趕出來了,而我們這一趟,似乎是要去闖蕩一番,然後在幾天後衣錦還鄉,揚眉吐氣。
我們走了沒有多少步,就聽見有人在叫我們。我回頭,看見薛阿姨正在快速的朝我們走過來。
我有些詫異的看著她。等薛阿姨走近之後,她還沒有等我們兩個開口,就氣喘吁吁地說道:“我不管此人真假,如果他沒有惡意,無論你們查到什麼,請放他一馬,好不好?他的記憶、性格、相貌,與先夫分毫不差,就算是個影子,我看見他,也高興得很。”
呂先生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他沒有惡意,無論是鬼是妖,我不插手。”
薛阿姨得了這個保證,臉上露出笑容來,轉身回去了。
我等薛阿姨走遠了,問呂先生:“無論是鬼是妖,你當真不管了嗎?”
呂先生嘆了口氣,說道:“當真不管了。”
他負著手,一邊走,一邊說道:“人生匆匆數十年而已。如果能開心的過,當然是開心點最好了。”他說到這裡,又衝我笑了笑:“看來薛夫人還沒有糊塗,她也知道,這個所謂的丈夫,恐怕來歷不大對勁。”
我們兩個啟程去榆城,但是榆城,最好是在晚上進去。現在天色尚早,我們倒不急著出發。
這一路閒逛,就逛到了市郊。我說道:“前幾天晚上的時候,那匹馬就從這裡飛速的奔過去了。”
呂先生看著那個方向,遲疑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裡是一個墓地,埋葬著薛父的遺骨。”
我說道:“咱們去看看?”
呂先生點點頭:“去看看。”
十幾分鍾後,我們走到了墓地。這裡的墳墓雜亂無章,名義上有人規劃,實際上,已然亂了。
呂先生輕車熟路的找到了薛父的墳墓,說道:“就是這裡了。”
我奇怪的看著他,說道:“你怎麼這麼熟悉?”
呂先生笑了笑,說道:“他下葬的時候,我就在旁邊,後來又來過幾次。”
我們在墳墓四周看了看。這裡荒草叢生,蛇窩蟻穴倒是不少。但是薛父的墳,卻不像是被動過的樣子。呂先生說道:“看來他的屍骨,仍然好端端的躺在裡面了。”'妙*筆*閣~'miao筆ge。更新快
隨後,他意興闌珊的向外面走。我三步並作兩步趕上去,說道:“呂先生,這裡再沒有別人了,你跟我交個底,告訴我,現在的薛父,到底是什麼。是仙?是鬼?是妖?”
呂先生看了我兩眼,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向前走了兩步,說道:“走吧,走吧。咱們去找幾個人問問。”
我跟在呂先生身後,出了墓地,一邊走,心裡面又覺得好笑:“我們兩個道士,要去拜訪厲鬼,目的是證實仙人的身份,這也是一件奇聞了。”
我們兩個隨手打了一輛車,然後就向榆城駛去了。一路上很平靜,沒有任何人來阻攔我們。而且時間掐算的很好,等我們趕到榆城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