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大人猶豫了一會,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我被關在亂葬崗很多年了。直到最近才開始重新參與的事,實在想不出來,誰和我有仇。”
呂先生又問:“你被關起來之前呢?”
鬼大人臉上的神色很茫然:“關起來之前。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的人,個個相親相愛,我實在想不出來。”
這兩個人說話的聲音極低,估計在防備著厲鬼聽到了。我距離他們兩個極近,這才恰好聽到了一言半語。我心想,的人個個相親相愛嗎?那為什麼瞎婆婆又被拴上了鐵鏈?我感覺內部恐怕有不少不可告人的秘密,只不過鬼大人不想告訴呂先生罷了。
呂先生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笑了笑。就不再說話了。
這時候,馬道士又把桃木劍抵近了古月的心口,然後笑眯眯的說道:“當初你為了救這個女子,不惜與我師父作對。想必你們兩個情深意重的很了。不知道你肯不肯為了她,拔劍自刎呢?”
我無奈的說道:“當初在榆城的時候,你不也被她迷得五迷三道嗎?我和她總共見了三五次,並沒有太大的交情。就算她有些姿色,我又怎麼肯為了她自殺呢?馬道長。你這可太看得起我了,我可不是什麼情種,我惜命得很,還做不到為了一個女人,就不要命了。”
我說這話的時候,心裡面卻在想:我和古月的交情,確實不太深,我也沒有撒謊,我和她確實總共見了不過三五次。可是我想起來她甘冒奇險,在重陽節前報信。以及在古墓中,苦等我和呂先生三個月。這份恩情,我卻始終不能無視。如果馬道士將她扎個透心涼,就此魂飛魄散,那我不免要痛心的很。
馬道士似乎有些猶豫了,他看著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要動手了。”
我淡淡的說道:“請便。”
我心裡明白,我表現得越隨意,古月就越安全。如果我露出緊張的神色來,馬道士恐怕要在古月身上砍上兩刀,逼著她發出慘叫,以此來催促我自盡了。
我臉上雖然淡定,可是心裡面卻在不住的打鼓,我心想:反正我今天必死無疑了。如果他真的要殺古月,那我就做個順水人情,主動自殺,救下她一條性命好了。
然而,我正想到這裡,忽然聽見古月說道:“當初他師父身亡,完全是因為我們榆城而起。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要殺我了。無論你對我什麼態度,我今日是逃不過去了。”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發現一雙美目正幽幽的看著我。
古月是個聰明人,自然能夠猜到我剛才那些話的意思。
她看著我說道:“既然我左右是一死,你又何不說些中聽的話,讓我死前也高興高興呢?”
古月面對生死的態度,簡直平淡到了極致,似乎死亡對她來說,就像是微風吹過水麵,不過起了一層細小的波紋一樣。這種處變不驚的態度,和柴老太太的慷慨激昂,簡直是兩個極端了。
我看著她,不由得呆住了。
古月見我總不說話,臉上不由的露出失望的神色來。
這時候,不僅僅古月失望,連馬道士也很失望的說道:“你小子還真不是個多情種啊。這麼個漂亮的美女就要死了,你居然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我無奈的說道:“你就是殺美女的劊子手,怎麼反倒質問我不憐香惜玉呢?”
這時候,呂先生忽然叫道:“不對啊。馬道長,你忘了一件大事。”
呂先生說的鄭重無比,倒把馬道士唬的一愣。他問道:“什麼大事?”
緊接著,他又反應過來了,警告道:“你最好真的有什麼大事,如果胡說八道的話,我就先把你這條腿砍下來。”
呂先生絲毫不理會馬道士的威脅,而是鄭重其事的說道:“當初在榆城,令師慘死。罪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