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舉地抓住我的腳。接著又用手指頭撓撓我的腳底心,我受不住癢,一面使勁縮腳一面忍不住地笑。
“小影子,原來你這麼喜歡我抓你腳啊。”夜色狼微眯著眼,懶洋洋地說。
我好不容易止住笑:“誰喜歡了,大色狼。”
“嘖嘖,小影子生氣的樣子也這麼可愛。”夜色狼放開我的腳,說,“別鬧了,你的身體還在流血,你好好休息,我去幫你找大夫。”
說著夜寒雪起身,我趕緊拽住他說:“別去,不用大夫。”
“不找大夫怎麼行,你用棉布也堵不住。”
我的臉噌地一下紅了,這傢伙竟連這個都知道了,我可算是沒臉再見人了。我恨恨地拽過被子把臉矇住不再理他。
夜寒雪果然去找了個老大夫回來。老醫生鬍子顫巍巍,被夜寒雪揪過來,我還在被子裡安慰我那受傷的厚臉皮,夜寒雪從被窩裡挖出我的一隻爪子遞給老大夫。老大夫診了診脈,又捋了捋鬍子說:“姑娘身體健壯並無大礙,只是初次來潮,受了些涼氣,老夫開些溫補之藥,好好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我就知道沒事。我在被子裡翻著小白眼,夜寒雪卻很不解地問:“怎麼會沒事?他流血了,老頭兒你會不會看病啊?”
老大夫好脾氣地解釋說:“女子來潮是很正常之事,公子不必憂心,公子只需照顧好這位姑娘別讓她再受寒氣侵襲便是。”
夜寒雪有些懵懂:“來潮,是什麼。”
這人果然是在山裡待太久了。我忍不住伸出腦袋說:“你若想知道,就去青樓找個女人問問,別為難人家大夫。”
老大夫一個踉蹌,慌忙寫了方子退出門去,夜寒雪瞪著我看了半天,最後嘆了口氣說:“我去給你抓藥。”說著拿起方子往外走,走到門口頓了一下,說:“影兒,我不介意你在那種地方呆過。”
我愣了半天,終於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說:“我也不介意啊。”其實青樓蠻好玩的。我在心裡加了一句。我悶在床上繼續睡覺。冬天裡睡懶覺是一件很美的事。
沒多久,夜寒雪回來了,手裡端著碗熬好的湯藥,湯藥還在冒著熱騰騰的白氣,一股怪怪的味道不一會就蔓延了整個房間。我的小心肝忍不住晃了晃。夜寒雪把藥拿到我面前說:“小影子別睡了,起來喝藥了。”
我睜開眼睛,弱弱地說:“能不能不喝啊,我其實啥病也沒有,不信你去問問???”
“別再說那種話了!”夜寒雪忽然打斷我的話,過來扶起我,直接把藥碗放到我嘴邊,“乖,喝藥。”
看來是真的躲不過去了。我在心裡嘆口氣,接過碗,屏住呼吸,一口氣將碗裡的東西喝得乾乾淨淨。剛喝完,一枚棗子塞進嘴裡。甜甜的棗子泛著苦澀的藥味在嘴裡蔓延。我皺了皺眉頭,強自把棗子混著剩餘的苦藥汁嚥下去。夜寒雪把剩餘的棗子都塞給我,看著我一顆一顆地吃著,半天,開口說:“小影子,我真的不介意你的過往,但是???”
我打斷他的話,說:“每個說不介意的人其實心裡都在介意,因為真正不介意的人什麼都不會說。”我心裡有些悶悶的,說不上什麼滋味。夜寒雪這傢伙還真是煩人。我嚥下最後一顆棗子,起身穿好衣服。夜寒雪似乎還想說什麼,張了張嘴終於沒有說出來,只是靜靜坐在一邊看我穿衣服,屋子裡的氣氛一時有些壓抑。
看到我換了新衣服夜寒雪似乎有些不高興了,問道:“哪來的衣服?”
“店小二拿給我的。好看吧?”我轉了個圈,朝夜寒雪吐了吐舌頭,將剛才的陰霾氣氛一掃而光。
“真難看。”夜寒雪做出一個鄙夷的表情。
我不服氣地說:“總比你披一身獸皮好看。”說完不管他徑自下樓吃早飯。
店小二打著哈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