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其實是有定義的。不過這種情況是極少出現的,就連本座活了千年,觀之修仙六藝至這種級別的卻也是屈指可數,說是百年難得一見都不為過。一般陣法師布的叫作陣法,她布的卻叫作陣道。這就是道與法的差別。&rdo;路澤現下倒是不吝嗇通析眼,盡數落在葭葭一雙手之上,&ldo;本座應當早該發現的,她現在正在行前人未行之事,無意之間,已然開啟了那扇陣道的大門。她的前景當真大好,&rdo;路澤說到這裡,眼珠轉了轉,轉向背著祝良的肉身看著葭葭的衛東取笑了起來,&ldo;衛東,你莫要隨便得罪人,小心她將來給你好看。莫欺少年窮就是這個道理。&rdo;
原本以為衛東不會理會他,卻見此時衛東突然抬頭,面無表情的向著路澤與路長生二人看了過來,&ldo;我得罪都得罪了,你說如何是好吧?&rdo;
路澤不料他如此無賴的反應,面色尷尬的回過頭去,捂著鼻子道:&ldo;那本座就不知道了,你自求多福吧!&rdo;
&ldo;對崑崙來說,有此後輩算得一大幸事。&rdo;卻見衛東變臉極快,已然換上了一副深思之色,&ldo;然而對她來講,在陣法與陣道之間如何選擇,想來傻子也知道。只是一旦選擇了陣道,便是要走一條前人未曾走過之路。雖可名留青史,但在探索之上,恐怕所要耗費的心血不是尋常陣法師所能比擬的。因為無人能夠告訴她如何去走,一切唯有靠她自己摸索,這條路艱辛之程度遠非常人所能想像。&rdo;
&ldo;你說的不錯,&rdo;路澤搖頭,&ldo;修真者面臨的困難豈是凡人所能想像的。對了,衛東,你說將修仙六藝抑或其他外道盡數算在其中,摸索出&l;道&r;這個門檻的,放眼天下,活著的有幾人?&rdo;
&ldo;這話應當我問你才對。&rdo;似乎是因為發覺了眼前的女修摸到了陣道的門檻,其餘三人幾乎同時輕鬆不少,心裡更有了幾分底氣。衛東便是如此,他白了一眼路澤,&ldo;整個世間,你看的總要比我衛東明白不少的。她算一個,無我道的歸真子也算一個,那位隱世了幾百年的煉丹高手吳真人算一個,只是不知道坐化了沒有。你我都是新進的藏神,是以見過的高人並不多,小輩裡頭,就我衛東所見,大約就她與歸真子兩人。&rdo;
&ldo;陣道,丹道,無我道都已尋出來了,至於其他的,&rdo;路澤微微搖頭,&ldo;聞名天下的煉器大師水月先生人稱鬼斧神工,然而就我路澤所見,他攀上的到底不過是法的巔峰,尋前人之跡而已。道那一層,他始終沒有覺悟,路某自開通析眼以來,多數時間都是與你一道廝混,見過的小輩都算不得多,更何況是這等小輩使出修仙六藝的場景呢?除了她與歸真子兩人,路某卻也暫時未發現其他人。至少現今名動天下的各道大師,如吳遺策、燕錦兒之流那都叫法,不是道。&rdo;
待看到衛東挪揄的臉色,路澤忙又解釋了起來:&ldo;我蜀山多是劍修,習修仙六藝之人少之又少,暫且未發現有甚好奇怪的。倒是你崑崙劍修雖然不少,可雜修的數量比起我崑崙卻是多太多了。至今只看到一個摸到陣道門檻的,你好意思來我面前唧唧歪歪麼?&rdo;
說話間,卻見葭葭手中動作漸漸慢了下來,鋪天蓋地的靈氣已然充滿了整座洞府,卻見此時,葭葭突然出口咬向自己的五指,她咬的地方極為特殊,正是五指之上連通主心脈的附脈。
蘊含補天劫手之能的青紫色火焰瞬間出現在了五指之上,卻見她猛地一掌擊在了地上。剎那間,仿若星辰倒轉,鳳謠小鎮上空群星璀璨,幾乎以一種雜亂無章的態勢於夜空之中遊走,星際軌道交相輝映,仿若天公自然催生出的禮花,美到不可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