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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罷便注意到了那趴在桌上爛醉如泥的明光真人,當下若非記得他二人還在,便會拉下臉來。
只聽莊子詹愧疚的解釋道:&ldo;老祖宗醉了。勞煩你多跑一趟了。&rdo;
&ldo;不勞煩。&rdo;蘆荻說出的這三字好似是從牙齒間蹦出的一般,當真是咬牙切齒。
&ldo;荻兒。走吧!&rdo;葭葭神色一肅,目光如炬的向聲音來源處望去,卻見是一位身著素色描金邊長袍的修士,頭帶大大的斗笠,簷壓的極低,叫人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只露出一隻精巧的下巴。
見蘆荻一臉嬌意,葭葭與莊子詹對視了一眼,目送著他二人遠去。
&ldo;不成,我還是想去看看。&rdo;葭葭坐了沒一會兒,終究是忍不住說道。
莊子詹略一思索,將明光真人託付給了樓下那位得了法寶的同僚,便與葭葭一道追了上去。
行至岔路口,二人一合計,還是分頭追了上去,她眼皮跳的愈發激烈了起來,似乎是出於一種本能,葭葭直覺,她現下所走之路當是正確的。
行至道路的盡頭,一襲青影倒在了地上。看那身段,似是蘆荻,不過葭葭卻並未上前,反而退後了一步,小心觀察著周圍。這是明定城中中下平民所居住的地方,路窄屋密,雜七雜八的小路,好似迷宮一般。葭葭不由感慨道:還好當年曾經接過巡邏任務,對這一片,不說有多少了解,至少有些事情是清楚的。
耳尖微動,一道凌厲的兵刃破開聲自後向她脖頸之處襲來,雖說大開大合,卻並未用上多少靈力,放佛是過招間的試探一般。
葭葭伸出食指與中指,雙指如電一般夾住了那還未開鋒的刀背。不待她有所動作,第二招再次襲來,這次是一掌,葭葭微微側了側頭,另一隻空著的手同樣的食指與中指,雙指直直的指向身後襲來的那一掌,來人的輕笑聲不過方才響起,卻立刻噤了聲,掌中的刺痛襲來,目光瞥向那雙指間夾著的鋒銳針尖,二人幾乎同時用力一推,人影分錯開來,葭葭轉頭看向那人。
素色描著金邊的長袍,壓低的斗笠,那人伸手摸上斗笠邊緣,頗有磁性的聲音響起:&ldo;你又傷了我。&rdo;
斗笠掀起,容貌不凡,眼角之處風liu幾許,雙眸含笑:&ldo;好久不見了,花花妹子。&rdo;頓了一頓,他又道,&ldo;還是連姑娘?&rdo;
&ldo;陳七?&rdo;葭葭眉峰上揚,雙目圓睜,警惕的看著他,&ldo;你是那主上的人吧!你來我崑崙是何用意?與蘆荻一起又有什麼陰謀?&rdo;
&ldo; 你的問題那麼多,讓我如何回答你。&rdo;陳七說話間,將那斗笠說了起來,整了整衣袍,卻也沒有走近,只與葭葭隔了老遠的距離對峙著。
葭葭手中一晃,已將無鋒劍握在手中:&ldo;陳七,如今你是元嬰中期,我也是,可不是以前那個任你宰割的小修士了。&rdo;
&ldo;何必一見面就打打殺殺的呢?&rdo;陳七慢條斯理的理著自己的頭髮,&ldo;我與蘆荻在一起,若非她那般像你,我怎會與她在一起?你看,她那個樣子才是正常女修的樣子,你整日裡似男子一般提著劍走來走去,會沒人喜歡的。&rdo;
&ldo;與你無幹。&rdo;葭葭一手負到了背後,伸手按到了傳訊符之上,&ldo;莊師兄,有主上餘孽,速來。&rdo;
見她傳訊於莊子詹,陳七好笑的看著她,搖了搖頭:&ldo;你這是在害他,他不過元嬰初期,便是趕過來了,非但幫不了你,反而還有可能令你束手束腳。&rdo;
&ldo;我二人差一點就結為道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