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怒的時候就像一隻在深夜裡仰天嘶叫的惡狼,兇狠的眼神和即將爆發的怒火,讓陸曉嵐的心底散發著一絲絲寒意。
從電梯到停車場,秦海幾乎把陸曉嵐的手臂扯下來。他開啟車門重重地把身後的女人甩在副駕駛座上,然後上車發動,揚長而去。
掙扎不成,陸曉嵐還是理智的。她連忙扣好安全帶,握著車子的扶手,整個人又陷入了不久前的回憶當中去。
憤怒中的男人飆車,是一件很恐懼的事情,尤其當那個男人是秦海。
晚上的鬧市車多人多,可是秦海並沒有減慢速度,猛地踩油衝過了好幾個紅燈,然後上了內環,往熟悉的方向駛去。
陸曉嵐的身體隨著車子搖晃,心也涼了一截。
今天是她上班的第一天,卻是最倒黴的一天。她認得這條路,是通往上林苑後山的。記得秦海那次喝醉了,把在公交車站等車的她拉上了汽車,然後帶到那個尚未開發的山頂上,一番折磨後獨自離去。
想到這裡,陸曉嵐感到雙腿隱隱作痛,因為上次從山頂走到高速公路的入口,花了她約莫兩個小時。那次回去以後,她的雙腿痠軟了整整一週,也詛咒了秦海一個月。
“秦海,有事好好商量,用得著為我這個小女人動怒嗎?”陸曉嵐皮笑肉不笑,那樣子看上去比哭還難看。“今晚我不是故意得罪你的客人,如果他要來找你晦氣,我擋著,可以吧?”
秦海依舊不動聲色,專注地看著前方,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因為用力而顯得發白。
“那個關啟耀喝醉了,才會對你出言不遜,你秦海胸襟廣闊,就別放心上了?”
見對方沒反應,陸曉嵐思索了很久,繼續壓抑著內心的怒火平靜地說,“難不成要我上門賠罪?可是我沒錯,是他先動手的。”
秦海依舊不說話,突然猛地踩下油門,速度儀跑了一個弧度,然後像箭一樣在黑夜中狂奔。
由於慣性差點撞在擋風玻璃上的陸曉嵐徹底怒了,張口大罵,“秦海,我做錯了什麼,非要給你這般折磨?”
“閉嘴!”秦海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低低沉沉地罵了一句。陸曉嵐悶坐在座位上,一肚子的怨氣無處發洩,狠狠地伸腿往前踢,結果右腳被撞得刺痛,後悔不已。
以秦海駕車的速度,只用了平時的一半時間,車子已經在上林苑的山頂上減慢了速度。外面黑漆漆一片,陸曉嵐只想仰天大吼一句,“是福不是禍,是禍擋不過。她上輩子何止挖了秦海家祖墳,簡直是他的殺父仇人,才會被他這樣凌。辱。”
車門被一臉怒意的秦海開啟了,陰涼的山風鑽進了車內,讓陸曉嵐渾身打顫。她的手臂毫無懸念地被秦海握著,痠痛的感覺再次襲來。
“喂。。放開我…痛死了。”刺耳的叫聲劃破了寧靜的夜空,在風聲中迴盪,像女鬼的叫聲般刺耳。陸曉嵐下意識地彎曲右腿想要反抗,卻被秦海無。恥地夾在了雙腿之間。
到處漆黑一片,陸曉嵐根本分不清方向,只感到身體被秦海再一次甩在了汽車的後排上,整張臉撞在座位上,痛得直冒金星。
還沒等她掙扎爬起來,就聽到身後有皮帶抽動的聲音,手腕很快被柔軟的條狀物體反綁著。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側過身體望過去,發現秦海揹著淡淡的月光,看不清表情,可是依舊能感受到專屬於他身上的怒氣。
“不知好歹的女人。”秦海從牙縫裡吐出了幾個字,寬厚的手掌重重地壓在陸曉嵐的後背上。
先是衣服撕裂的聲音,接著是陸曉嵐的慘叫聲,都一併湮沒在山間呼嘯的風聲中,混合成一曲悽美的絕唱。
…可愛的和諧分割線……
毫無前戲的進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楚。陸曉嵐人生第一次嚐到了這種痛,痛得連頭皮都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