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漢語跟正一教的修行人對罵,只不過他們的花樣顯然沒有這些土生土長的中國人多,翻來覆去也不過是“雜種、雜碎、蠢材、狗屎”等等言辭,哪裡像張流芳等人這樣翻著花樣罵人,一口氣罵幾分鐘不帶重樣的來得精彩。
遠處的李雲東和蘇蟬眼見兩邊罵來罵去,兩人一時間目瞪口呆,面面相覷。
蘇蟬低聲對李雲東說道:“雲東呀,這,這是怎麼回事?”
李雲東沉吟了一下,低聲道:“我大概聽明白了一點,好像是正一教海外旁系的門派回來找麻煩來了……應該算是支系派系回來逼宮?”
蘇蟬奇道:“海外派系?啊,我明白了,肯定是十年動亂的時候跑出去的修行人那時候在國外開枝散葉,現在成了氣候,於是回來想爭奪正一教掌門的職位?”
李雲東面容古怪的說道:“應該不是爭奪掌門職位吧?正一教掌門的職位和全真教的職位都是國家重點關注的物件,不是什麼人想當就能當的。要是隨便來個人,打一架,打贏了就能當掌門人,那豈不是天下大亂了?”
蘇蟬也點了點頭:“有道理,當年正一教的掌門要想當得安穩,也必須要獲得當朝皇帝的承認,否則掌門是做不長的。”
兩人正交頭接耳,卻聽見下面胤空忽然大聲喝道:“張靈,你心裡面清楚,我師父張天方同樣是張天師一脈的嫡系血脈,憑什麼不能繼承掌門人一位?你這樣激烈反對,莫非是怕我師父當上了掌門,你們從此大權旁落麼?哼,眷戀手中的權勢而寧願看著道法沒落,你這個尸位素餐的傢伙,不覺得羞恥嗎!”
張靈氣得七竅生煙,渾身顫抖:“你,你放肆,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
李雲東這時忍不住苦笑了起來:“好吧,還真的是回來搶掌門職位的啊?這下有熱鬧看了,兩邊肯定是不死不休!”
蘇蟬對正一教向來沒有什麼好感,她幸災樂禍的嘿嘿笑道:“好好,打,打,快點打!”
李雲東啞然失笑,一個彈指彈在蘇蟬腦門上,瞪了她一眼:“你有病啊,惟恐天下不亂!”
蘇蟬抱著腦門對李雲東扮了個鬼臉,正要反駁,卻被李雲東捂住了嘴巴,哄道:“好好,別說了,看熱鬧,看熱鬧。”
兩人這才又將目光向場上看去。
此時一旁的丁楠也多少明白了場上的來龍去脈,她心中一動,立刻便有了主意,她揚聲對張靈說道:“張真人,我們五華山陰陽派堅定不移的支援你們,你們才是我們中華道家的名門正派,這些海外遊子不思回國報效,反而起了狼子野心,想回來圖謀祖宗家業,實在是豬狗不如!”
正一教眾人一聽,無不大喜,一個個看著五華山陰陽派眾人的目光都柔和友善了許多。
五華山陰陽派在中華道家修行界中只不過是一個小門派,門下修行人也不算多,歷史上高手都沒出過幾個,正一教與他們比起來那就是一個需要仰視的龐然大物,平日裡江湖上遇見了,正一教的修行人都沒有一個拿正眼看過他們的。
眼下他們見正一教這番目光看過來,無不心裡面像飲了甜酒一樣,心神俱醉,醺醺然彷彿飄然若仙。
張靈目光閃爍的打量了丁楠一眼,暗自點頭稱讚道:“鄭元是個陰險的小人,他這個徒弟倒是識大體,懂大義,不錯,不錯!”
一旁的鄒萍卻彷彿一眼看穿了丁楠的如意算盤似的,她哼了一聲,低聲道:“哼,這個傢伙突然間這麼快接任了鄭元的掌門職位,其中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要我說,她是來位不正,想與我們交好,得到我們的承認!”
張靈看了自己這個“陰謀論專家”的徒弟一眼,她搖頭道:“我們管人家這掌門職位怎麼得來的幹什麼?只要她不像鄭元那樣行兇作惡,我管她怎麼得來的?再說了,眼下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