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終於又把正一教經營出了一點點模樣,尤其是我隨後發現了一個百年不遇的奇才。”
張天師眼睛放光,目光炯炯的盯著李雲東,說道:“你知道我說的是誰麼?”
李雲東聽得入神,心中一動,試探性的說道:“王遠山?”
張天師呵呵笑了起來,讚許的對李雲東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王遠山!他天賦極高,遠在我之上,假以時日,修為必定登峰造極,足以弘揚我們正一教榮光!”
李雲東聽得不禁一嘆,說道:“張真人,一個人的強大真的那麼重要嗎?”
張天師不以為然的說道:“當然!縱觀我們中華歷史上下五千年,一國之興,一教之興,一派之興無不因為一人崛起而崛起,無不因為一人之強大而強大。秦有商鞅,因此七國獨霸;漢有武帝,因此威震遠邦;唐有太宗,因此八方來朝;元有鐵木真,因此鐵蹄踏遍歐洲;明有朱棣,因此才有強明!一國如此,一教如此,一派,乃至一家也是如此!李真人,你們狐禪門如果不是你莫名其妙的繼承了掌門人一職,只怕現在早就被人滅門啦!這個事實你總不會不承認吧?”
李雲東聽了一陣默然,心中雖然贊同,但更多的無奈和感嘆,也正因為這樣,中國才自始至終都是人治社會,而不是法制社會,從頭到尾都是人在管理這個國家,而不是健全的法制,當管理的人英明神武的時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夠擋住中華民族橫掃一切的腳步,當管理的人昏聵腦殘的時候,中華民族就會陷入徹底的混亂內鬥。
李雲東心有所思,可張天師卻沒有察覺,他繼續有些感慨的說道:“我發現王遠山之後,立刻決定傾其所有來幫助他修行,王遠山也不負我所望,成為了中華修行界最年輕的金仙高手。但是……世事無常,緣分難料,我卻沒料到,他命中註定有一個情劫。”
李雲東脫口接道:“傲無霜?”
張天師點頭道:“沒錯!這個七尾神狐打亂了我所有的佈置,她讓王遠山毅然決然的背棄我對他的器重和教派重擔,最終叛教而出。”
張天師說到這裡,神情無比的黯然,似乎依舊還在為王遠山的事情懊惱、內疚、悲傷、難過,他緩緩的說道:“後來發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但我十年前抓住他,決定將他封印起來之後,我就知道他已經不能再讓我依靠了,我必須要另尋出路。雖然我知道十年後中華修行界會有接二連三的浩劫,我們正一教也會有極大的災難,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是輪迴,是因果,是宿命。但我不甘心,我想嘗試著逆天而行,我想憑藉一己之力,扭轉乾坤。”
張天師沉沉的笑了起來,他手用力抓了抓自己腿部的長袍。
李雲東看在眼裡,他心中一動,已經明白了什麼。
果然,很快張天師又繼續說道:“我這個人天賦並不高,可以說得上有些笨拙,之所以能有今天這個境界,原因很簡單,無非是勤奮而已。”
張天師笑了笑,說道:“有些事情的確是勤能補拙,但有些事情有些人勤奮一輩子,也比不上有些人開竅修煉一年啊!”
張天師說著,眼中含笑的看著李雲東,說道:“李真人,你說是不是?”
李雲東知道張天師是在說自己,他微微欠了欠身,說道:“不敢不敢,張真人你莫非是……操之過急?”
張天師笑道:“操之過急?是啊,可不就是操之過急嗎?我為了早點突破到雷劫境界,卻最終走火入魔,害得下半身徹底癱瘓……”
李雲東奇道:“可是,張真人你……”李雲東目光看了看張天師空蕩蕩的道袍,滿臉疑惑,走火入魔也不至於弄得兩條大腿都沒了吧?
張天師猜到了李雲東所想,他笑了笑,說道:“當初我走火入魔,半身癱瘓,兩條腿徹底淪為了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