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瀅聽不大懂,啊了一聲,「殿下此話何意。」
商瑞的衣衫不是?尚衣局做的麼,他何故有此一句,說是?沒有人給他做過衣衫。
「沒事。」商瑞沒有再提,他手指撫平了衣面,「姑娘的針線極好,我不知該如何謝姑娘。」
阿瀅捏了捏耳垂,「殿下救我,給我提供了藏身的地方,該是?我欠殿下的,何來殿下謝我一說,這件衣衫用的是?殿下的布料和針線,我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
她彎唇一笑,眉眼?生?動?。
商瑞看著少女清澈的瞳仁,「」
「我知道三殿下誦經唸佛,香囊裡面放的是?檀香,扇墜的裡面繡了一些心經,不過我的字跡拙劣,刺繡沿著字跡繡的,不大好看。」
她邊說著,商濯已經翻到了扇墜的裡側去,的確如她所說,沿著字跡繡的。
字跡確實有些不好看,不過她的繡工了得,補足了不少。
商瑞摩挲著心經刺繡的紋路,再仔細看,她的字跡落筆之處,有些兄長的影子。
商濯的字跡是?大越第一名師所授,很早年間?,商濯的字跡廣為流傳,有不少人重金求字。
他的筆墨走勢難學?,遲瀅卻能?學?得兩三分?,想必是?兄長手把手教過的了。
思及此,商瑞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
「殿下喜歡便好。」阿瀅並沒有察覺到男人的心思,她想到前段靈珠說的話,問了商瑞,「殿下,我聽說二殿下已經不再搜查宮闈,就連出?宮也不需要?詔令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問了一會依舊沒等到商濯的回答,阿瀅又喚了他一聲。
商瑞說,「人的確是?撤走了,未免是?個圈套,姑娘不如再觀望幾日。」
阿瀅聞言想了想,的確是?有那?麼些可能?,她道,「好。」
「那?再叨擾殿下幾日。」
「不說叨擾。」
阿瀅用過了膳食,跟著靈珠前去歇息。
商瑞回了書房,他身邊的人捧著阿瀅給他做的衣衫,「屬下去處置掉?」
「慢。」商瑞看著衣衫,「留下罷。」
「可是?萬一日後惹出?什麼事端,這可怎麼辦?」下屬言辭計較。
商瑞卻道,「不過是?一件衣裳罷了,能?有什麼問題。」
下屬還要?再勸,商瑞抬手製止,即使?轉移了話茬。
「叫人盯著公主?那?邊的動?向。」
商珠回去沒有多久,她思前想後,最後還是?寫了一封信,讓下面的人帶過去給商央,永、定兩州牽連的事情盤根錯節,劉家還在被查,太子的喪禮一結束,商央又被送回了宮殿禁足,到現在都沒出?得來,能?指望得了麼?
不管能?不能?指望,她眼?下要?多方試試了。
只是?,這封信箋還沒有遞到商央的手上,就已經被人給攔截,擺到了商濯的書案上。
他看完了信箋,商珠並沒有寫什麼,不過是?在信上給商央致歉,不應當時常對他不恭敬,冒犯他,希望他大人不記小人過,能?夠摒棄前嫌。
雖說沒具體講些什麼,但也足夠讓商央明白,商珠此時此刻的服軟到底是?為了什麼。
定然是?為了聯姻一事。
商珠從踏進長信殿的那?一刻起,商濯就知道了。
「看來,商瑞還真是?給她提供了一個好主?意。」商濯把信箋裝到,遞給一旁的人,吩咐按照原計劃送到商央的手上。
「三殿下這些年看似恭敬,實則很有成算。」
「他自幼便是?這樣的人,何曾變過。」商濯嗤笑,不過是?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