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她知道自己最後一個願望定會有人幫她完成,他們總會為她做到最好。
對於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她沒有後悔,畢竟依著心走就沒有了遺憾。只是她這次的依心而行的結果很苦。一次又一次的妥協。愛他,連心也被禁錮了般的痛苦。有人說“死”不是一了百了的,但對於她來說卻無疑是一種解脫。她嘴角微揚,微微閉上了眼,手垂下來帶血的帕子輕飄飄的飄到地上。
未時初,陶佑提前回府。一想到她因為一點小病痛接二連三的叫人打擾他,陶佑的眉頭不由深皺。如那些女人般,有點小事就妄想一而再再而三在他身上爭寵。
到了她房前,陶佑腳步微頓,望著緊閉的房門,出生於小山村的她到這裡後一向不喜歡門窗緊閉,總說大州府城裡本就悶,關了門屋裡更是悶得很。推開房門,屋裡靜悄悄的,只有淡淡的藥味混著隱隱約約的血腥味飄出來。
陶佑眉頭微皺,選擇忽略那些淡淡的血腥味。邁步進了屋裡,有點面生的丫頭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空蕩蕩的床邊的椅子上。隨即想起,她之前的丫頭年紀有點大了,便放了出去,這個丫頭是新來的。陶佑掃了眼屋裡,沒有看到她單薄的身影。沒了她的屋裡有些冷清,陶佑的心頭更加煩亂。
聽到腳步聲,丫頭僵硬的轉頭看來,見是他滿臉木然的上前行禮。
“她去哪了?快把她叫回來,我等下還有事。”陶佑口氣不耐地道。
丫頭心中一冷,想起那個孤獨死去的可憐女子,也不管眼前的人是她的主子,語氣冷淡地道:“老爺,奶奶讓婢子告訴您,她父親就不麻煩您尋找了。”
陶佑微皺的眉緊鎖,目光凜冽的望向丫頭,“有話叫她自己來和我說,她早上不是說要見我,我都已經來了,她……”話到一半倏地停下,眼睛緊盯著一處,床前地上那塊素雅手帕上的紅刺痛了他的心。刻意忽略的血腥味重新飄蕩鼻間,腦中瞬間的空白。他抬起沉重的腳走向那塊染血的手帕,彎腰撿起來,手明顯的顫抖著。
聽到眼前老爺的話,丫頭的臉上有了陶佑進來後的第一個表情,微微嘲諷的笑著嘆惜,“是啊!可惜您沒來。”見陶佑撿起那塊帕子,臉色微變,隨後拿出懷裡來不及拿去洗的帕子遞到陶佑面前,“老爺,您想要這個嗎?婢子這裡還有很多。”丫頭也不知自己這麼做算不算是替那死去的可憐女人不值,但她就是忍不住。想到那個始終溫柔如一的可憐女人,她就不想讓眼前的男人好過。雖然她和那個女人只相處了短短的十多天月。
“她在哪?”看著丫頭遞到眼前的手帕,陶佑面色煞白,抓緊手中的那塊,再也鼓不起勇氣伸手去接,聲音微顫地問。他無心追究丫頭的嘲諷無禮,只看著那些染血的手帕。腦中浮現她含著溫暖笑意的臉。
這一刻,陶佑寧願她是想爭寵,也不希望結果是自己所想的那般,雖然這兩年他已經不如從前那般的寵愛她,但她依然是他曾經非常喜歡的女人。不過在此時男人發現其實沒有曾經,他依然是非常喜歡她,喜歡到不希望她離他而去。
“死了。”
“她在哪?”陶佑衝丫頭大吼一聲。不過是小小的風寒,她不會就這麼倒下的。陶佑不相信她就這樣……可是他的心底有個聲音又在告訴他丫頭沒騙他的必要,還有手中無法忽視的手帕和愈加濃的血腥味。
丫頭嚇得臉色發白,終於想起眼前的人是她的主子,“奶奶在亂葬崗,夫人說她只是個侍妾,沒必要浪費多餘的十方土地。”
陶佑轉身腳步踉蹌地跑了出去。
兩年後
陰暗潮溼的大牢裡發出陣陣怪異的臭味,獄卒把吃的分到各牢房中,便匆匆忙忙離開了。這個牢房裡的犯人幾天後就要處斬了,為免惹上麻煩,獄卒話也不願多說一句。獄卒還沒走遠,就見牢頭帶著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