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從前…如果是阿零,她一定能懂一定能體諒,或許她還能幫著去勸一勸三叔,然後等到雪盈回來,他再去勸一勸姑姑,也許一切就能這樣過去,他們還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阿零愣愣的看著晝雲白,在聽見雪盈兩個字之後,當日的墜樓,那天的誣陷,還有之後那一日的枯井驚魂,所有的回憶一下衝入腦海,她終於在這些回憶中找到了一張能和眼前的這張臉重疊上的臉,原來,他也是晝家人。
對於那個晝家,阿零的記憶是凌亂而恐懼的,而此時此刻,晝雲白的這番話,亦是讓她非常迷茫疑惑。她疑惑,並不是因為她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而是他字裡行間一字一句,每一句都無端端的將太多東西曲解淡化,讓她突然不明白,他來找她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晝家人的身份,已是讓阿零從心底生出了排斥,待到晝雲白一番話說完,用那含著期待的目光看著她,阿零微微垂眼避開了那道視線,沉默片刻點了點頭,然後飛快跑回了教室。
教室外,晝雲白呆呆望著那跑回座位重新對著朋友展露笑顏的小娃娃,愣了片刻,想不出明白阿零最後那樣的反應是什麼意思…
她瞭解他的想法了麼?她同意他的提議了?還是…她也許根本就沒聽懂?腦子裡亂糟糟了想了片刻,晝雲白突然憶起阿零剛剛看見他時神情中閃過的一絲迷茫,他突然無語的想到,阿零她不會是,已經不記得他了吧…?
唇邊揚起一抹自嘲的苦笑,晝雲白愣了片刻搖了搖頭,只覺得自己今日那一番話也許阿零全都沒聽懂白做了無用功…便是這麼想著,晝雲白輕嘆了口氣轉身離開,完全沒有留意到,一抹欣長的白色身影正站在不遠處的樓梯拐角,將整件事情都看入了眼底。
走廊的另一頭,午休回來的周玲鈺一行一個拐彎過來,正好看見晝雲白離開的背影。作為a市頂頂有名的晝家的孩子,晝雲白和晝雪盈先前在學校一直備受關注,大多數學生都認得他們。
看著前方那有些眼熟的背影,周玲鈺身邊的雙馬尾女生猶豫了片刻,小聲開口道:“剛剛那個人…是晝雲白學長?他…不會是來找晝零的吧…?”
一句話落,周玲鈺那本已經滿含怒氣的臉,一瞬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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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午後,早早放學的小學生們如同一隻只歡快的小雀一般從校車上跑下來,早已經把晝家和晝雲白統統拋到腦後的阿零同大家一樣笑得只見牙齒不見眼睛的,一路小跑過街心小花園,朝著辛朵家的方向奔去。
“阿零你慢一點,不要摔跤啦!”辛朵在後面揹著邊追邊喊,結果阿零一個分心回頭,猛地在水泥縫上絆了一下,一下朝前摔去!
“阿零!”辛朵在身後驚得大喊,話音剛起對面走來正經過阿零身邊的一個白衣老爺爺忽然伸手在阿零胸前攔了一攔,一把將孩子扶了起來。
驚魂未定的辛朵匆匆趕到:“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叫你興許還摔不著…”說著再是回頭衝著老人家好好鞠了個躬:“謝謝爺爺,多虧了爺爺幫忙,阿零快謝謝爺爺。”
“謝謝爺爺。”阿零牽著辛朵的手嫩生生的道了個謝,老人家豪爽的笑了笑,揮了揮手:“沒事了不用謝,下次當心點就好!”
辛朵點點頭,告別了老人家牽著阿零離開,原處,那白衣老人遠遠望著孩子離開的背影,再是低頭看了眼自己方才觸到孩子的那隻手臂,眉頭微蹙,帶出一抹深思來。
另一頭,a市婦幼保健醫院內,剛剛為林太太做完例行產檢的醫生回到休息室,抹了抹頭上的汗,對著先前已經檢查過一次的主任醫生搖了搖頭。
“結果一樣,沒有胎心…林太太這一胎,恐怕,是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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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好不容易趕在12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