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怕,夜福絕不想親身體會!
鬼使神差的,只是那一瞬的衝動,夜福忽然一把開啟門將阿零往門後的黑暗裡推了一把。孩子踉蹌兩步進了屋,那鑲金雕花的大門頃刻關上,夜福頭腦一麻心生悔意,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門關上,再也沒了迴旋的餘地。
阿零被倏然的黑暗嚇了一跳,下意識轉身往回跑,一頭撞在冰冷的大門上。屋子裡的氣溫異常低,孩子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忽聽身後響起一道涼涼的聲線——
——過來。
阿零抓著門把手著回頭,在一片黑暗中,只看清了一雙閃著幽光的眼睛,一雙,如同深夜伏擊獵物的猛獸所擁有的,嗜血的金瞳。
她,死命扒在門上。
晝焰行的嘴角劃過一道冰涼笑意。
“不要讓本座再說一次。”
那樣的笑容,代表的並不是愉悅。相反,如若阿零此刻除了那雙金瞳還能看清這個笑容,她一定死也不敢往前邁上一步。最後,直到違逆主子的恐懼戰勝了不敢靠近危險的恐懼,阿零終於怯生生的,朝著主子一步步走了過去。
“上來。”輕淡的聲音下了第二道命令。
阿零費了好大勁才爬上那張大床,同樣的房間,同一張床,同樣的一個雷雨夜,只是今晚帶給她的感覺不是安心,而是,無盡的恐慌。
阿零死死拽著身下冰涼的被面,感覺身邊的人靠近,很近很近,然後,微溼冰涼的指尖觸上了她的臉。
這是她夢寐以求的親近,卻不是她想象中的感覺。
臉上,那如同毒蛇般冰冷膩滑的觸感輕撫過她的肌膚,你是誰?她聽見主子湊近她的耳朵,輕聲問。
“阿…阿零…”她努力了很久,終於著說出口。
“不對…”阿零感覺主子笑了下,冰涼的氣息纏繞在她耳畔,“再給你一次機會…阿零,你是誰?”
阿零,你是誰?
她是誰?她就是阿零啊,她是,主子的阿零啊…
這樣一個問題,對於五歲的孩子來說實在太費勁,阿零想了很久,才鼓起勇氣輕聲開口:“…晝零…?我是…晝零…”
“對了!你是,晝零呀~”她終於從主子的聲音裡聽出了一絲愉悅。
這一刻,她不知怎的突然也想跟著笑,只是那僵硬了太久的肌肉只能勉強扯出一個弧,看著一點也不可愛。
晝零,晝零,主子還在輕聲念著她的名字,一聲聲,似要咀嚼細膩了嚥下肚去。很久之後,她才感覺那隻搭在自己臉上的手緩緩移到了她的後腦勺,下一刻主子居然傾身過來,將她半抱在了懷裡。
——阿零,以吾之姓,冠汝之名,你是晝零,你是本座的東西,永遠都是,對不對?
奇異低啞的聲線就像是有實體一般,一下竄入了阿零小小的耳朵。那樣的感覺說實話很不好,陰冷溼滑得厲害,就像耳朵裡鑽進了一條冰涼的小蛇。
阿零嚇得一顫,心中卻掙扎著叫自己不許躲,這是主子多日來難得的親近,她不能躲,她必須要表現得好好的讓主子高興。
——對…
孩子軟糯微顫的聲音在心口處響起,說話的時候,那小小的胸腔深處似乎都傳來了震動,一鼓一鼓的,就像在無聲昭示著她的忠心和虔誠。
很好,晝焰行勾唇輕笑一聲,下一刻,倏然偏頭,狠狠咬上了孩子肩頭稚嫩的皮肉。
手心下的身體傳來一陣抽搐,被他觸到的地方几乎頃刻就溢位了甜腥的液體。
阿零,她一定沒有想到他會咬她吧,此時此刻,她一定很後悔也很害怕——不過啊小阿零,你是本座的東西,永遠都是…剛剛,可是你親口答應了本座的…
肩上的那道傷口,咬得很深很深,沒有尖牙全憑撕咬出來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