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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傭人打完電話回來,嚴景抬眼看她:“之前我從視窗進去的時候,看到一個穿白衣的女人,那個人是誰是家裡的人對不對,為什麼從來沒有聽你們提起過”
嗯…小女傭的表情有一絲猶豫,支吾了一下,還是坦白道:“那個女人,應該是大太太,據說…好像是精神有點異常,一直是鎖在房間裡不給出來的,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會偷偷跑出來,還攻擊了我們小姐…”小女傭說到這裡頓了一頓,抬眼,聲音有些急切:“我是白家跟來的傭人,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但是小姐似乎是很早開始就覺得家裡有人會對她不利了,連飯菜都是白家叫來的廚師做著吃的,所以,會不會這個大太太早就已經盯上我們小姐了這次的事情如果真的確定了是雲家自己的瘋子乾的,那我就不會被追究了,是不是”
小女傭顯然一直都在考慮著責任的問題,已經快擔心死了,眼巴巴的盯著他看。這個問題嚴景不好回答,也許真的只有母子平安才能得到雲家人的原諒了吧,不過這之後,她很有可能也會被白家辭退了。嚴景想著,沒有做聲,把話裡的細節再次想了一遍——原來那個瘋子居然是雲相思的媽媽事發偏偏是在小舅舅不在家的這麼一點點時間裡,平時嚴加看管的瘋子突然跑了出來,還準確無誤的找到了小舅媽的房間嚴景不動聲色想著,沒有再打聽下去。
手術室的燈明晃晃的亮著,時間緩緩推移…
——
另一頭,地底聖壇,如同鬼魅一般的黑衣人在圓盤一般的圖騰四周站成了一圈,昏黃的火光印著崎嶇的地底峭壁,看不清面容的黑衣人在燈火中形如鬼魅,圖騰的中央,一個巨大的黑色王座高高聳立在萬人枯骨的頂端,威嚴而可怖,這個像極了晝家地下王座的寶座之上,一人靜靜而坐,黑衣黑帽,陰影擋去了半張臉,只能隱約看見一抹蒼白如雪的肌膚,和一抹豔麗如凝的紅唇。
紅唇輕啟,王座上的人緩緩開口,聲音微啞,帶著一抹奇異的冰冷,雌雄莫辯:“熹姝何在”
話落,人群之中即刻有兩人押著一個女人上前,毫不客氣把人摁到了地上。後方的人群中甚至傳來了毫不客氣的嗤笑,女人跪地,風情萬種的臉上帶著一抹慌張,張口求饒:“主上饒命,屬下知錯,屬下不是有心破壞主上的計劃,只因不知魔君殿下會突然趕來…”
結果話還沒說完,誰都沒有看清,不知從何方飛來的一根粗壯藤蔓一下抽上熹姝的臉把她整個人打得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一側的峭壁上,落地之後,她慌忙抬頭,臉上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還在,卻是完全不在意一般飛快跪著爬回了先前的位置,高位之上聲音再次響起,聽不出喜怒:“本座不喜歡找藉口的人。”
熹姝低頭諾諾,纖細的身姿禁不住顫抖:“屬下知罪,主上再給屬下一個機會將功補過,屬下手中還有一張牌,今日必有異動,屆時一定能夠引誘神女出來,和主上的計劃裡應外合,懇請主上再給屬下一次機會!”
“嘻嘻,是不是呀熹姝姐姐,你可不要說大話哦,要是到時候達不到主上的要求,可不是跪一下哭一哭就能解決的事了呢~”人群中傳來嬌嬌的笑聲,聽聲音還是個年紀很小的姑娘,隱在黑衣裡的外形看著也的確是那樣,只是這裡的一群黑衣人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上古魔族僅存的遺脈,幾乎全聚集在這裡了。
高位上的黑衣男子並不言語,緩緩的,卻是有隱隱的奇異香味從他身上透出來,開始引得下方的屬下們如痴如醉,紛紛抬頭露出了渴求的目光。片刻之後,待到觀賞夠了這樣的視線,黑衣男子輕笑一聲,揚手將一個錦袋丟到了空地中央。
所有人蜂擁而上,搶奪著錦袋裡滾落的碧綠色種子,高壓加強權,男人做的便是同當年的魔君如出一轍的事,只是除了這一點之外,他似乎還極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