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洛歌皺了皺眉,林久瑤?怎麼還碰上她了?然而當寧洛歌看到地上的女子時,她撫了撫額,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是護國寺的那一名黃衣女子。
沒等寧洛歌上前,姜華已經向著沈韻詩作了一揖,“這位姑娘,我家小姐撞到了你是我家小姐的不是,我家小姐願意給姑娘賠罪,損壞的玉佩我們也願意按照市價賠償。還請姑娘原諒我家小姐的莽撞。”
“你當詩姐姐會在乎你那些錢?那塊玉佩是詩姐姐的孃親給的,世上僅此一塊,你們賠得起麼?還有,這有你說話的份兒麼?你們小姐大庭廣眾之下,像一條野狗一樣生撲上來,惹了事闖了禍,現在卻一聲不吭,只是讓一個下人賠禮,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吧?”
林久瑤小心翼翼地把沈韻詩扶起來,一番話把蘇瑾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最後蘇瑾咬了咬牙,一跺腳,給沈韻詩大大地行了一個禮,道,“對不起,是我錯了,不該橫衝直撞,衝撞了你,你想要什麼賠償都可以,我弄壞了你的玉佩,你懲罰我我也接受。還請你原諒我。”
蘇瑾從小到大雖然跟隨在父親身邊經常出入軍營,性格很男孩子氣,但總歸是個大家閨秀,從小被蘇拓當成掌上明珠呵護著,像今天這樣大庭廣眾之下伏低做小的情況還真是頭一遭。
眼看著蘇瑾也委屈地紅了眼眶,姜華便忍不住把蘇瑾護在了身後,“我家小姐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二位小姐看看要怎麼賠償,我們都接受。”
“呦呵,口氣還不小,你們知道我們是誰麼?你們賠不賠得起尚且不說,我們會需要你們的賠償麼?哼!笑話!”林久瑤鼻孔沖天,端著手臂,恨不得把眼前這兩個卑微到塵土裡的人一腳踩死。
“那請問這位小姐到底怎麼做?”姜華看出來這個林久瑤是個蠻不講理的主兒,忍著脾氣,索性直接不理她,轉而向今天真正受害的人說道。
“我沒什麼大礙,但是母親給我的玉佩卻碎了,母親臨終前把玉佩給我,如今我沒有好好保護,竟然碎掉了,這是對母親的大不敬,這樣吧。讓這位小姐給我這塊玉佩磕三個頭,就算是向我母親賠罪了,如何?”沈韻詩柔柔弱弱地說出這一番話,聲音如空谷黃鶯,婉轉動聽。
態度比起林久瑤也是和氣了很多,只是這個要求……
在場的人聽了都是一陣唏噓,跪天跪地跪父母,這跪別人家的玉佩,這要求似乎是有些過於苛刻了。
況且,蘇瑾還是一品大將軍的女兒,這世上能讓她下跪的人還真沒有幾個。但剛才的話也說出去了,她從來不是言而無信的人,一咬牙,那就跪吧。
姜華本想阻止,但接到了寧洛歌制止的眼神。只能幹看著蘇瑾對著碎了的玉佩跪了下來,三個響頭磕完,蘇瑾的額頭已經滲出了絲絲的血跡。
再加上一直拼命忍住的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疼,姜華更是看見這樣的蘇瑾心裡一陣鈍痛。他攥緊了拳頭,手背青筋暴起,似乎一直在忍耐著某種情緒。
蘇瑾磕完了頭,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