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閉上了眼眸,默不作聲。寧洛歌只聽到耳邊狂風大作,由二人內力帶起的旋風呼呼作響,風中刮帶的沙石花葉掃了寧洛歌一眼,沙市颳得臉頰生疼,她急急地用袖子把臉擋住,卻又連忙放下,目不轉睛的盯著漩渦中心的兩個人。
赫連子謙的功力她是知道的,而司徒墨然的功力雖然不弱,但是要打敗赫連子謙恐怕懸得很,寧洛歌還沒想好,如果司徒墨然輸了,那她要不要救他一命。
漩渦中心的兩個人衣袍被風颳得獵獵作響,髮絲飛揚,赫連子謙絕美的面容配上一身沉抑的黑袍,彷彿自地獄而來;司徒墨然一身紅衣,容貌如狐,俊美非凡,即使是這個樣子,嘴角仍舊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如降臨人世的狐妖。
正當緊急關頭,身邊的風速度越來越快,一直在周圍的黑衣人連連退後,寧洛歌因為退後的晚了一步,衣袍被颶風帶起,“砰”地碎成了齏粉。
而赫連子謙和司徒墨然因為已經拼到了白熱化,皆緩緩上升,漂浮在了空中。
黑衣人在四周警惕地給他們的主子護駕,而寧洛歌則孤零零地站在司徒墨然的那一邊,但其實,她不是司徒墨然的朋友。他們也是敵人。
一陣異動突然在這片土地上響起,寧洛歌的聽力向來比別人靈敏,她嗅到了血腥的殺氣。
果然,天空突然出現了數十個白衣人,白衣人從天而降,把寧洛歌和赫連子謙等人全都包圍在了殺圈當中。
為首的女子飄然落地,對著閉目的赫連子謙拱手作揖,“我等奉命行事,還請謙公子不要為難我等,今日司徒小子必須死在這裡,否則我等難以覆命。”
赫連子謙雖然一直閉著眼睛,但是周圍發生的事情他都能夠感受得到,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當他聽到女子聲音的時候,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
“給我上!”白衣女子手臂一揮,數十個武功高強的白衣人直直的向司徒墨然而去。而此時的司徒墨然分身乏術,竟然是毫無反擊之力。
此時的赫連子謙和司徒墨然若是收了內力,便都會被自身的內力反噬,二人都會重傷。
寧洛歌已經感覺到了赫連子謙和司徒墨然在漸漸收勢,二人竟然都默契地選擇不再傷害對方。
然白衣女子已經拔劍攻到了司徒墨然的面門,若是司徒墨然不反擊,那就只有一個結果:死。
那一刻,手中的布兔子讓寧洛歌渾身一怔,這個男子雖然對別人都很差勁很差勁,但是他們很談得來,他還送她小玩意,即使他對別人有萬般的壞,可他是她的朋友,即使他利用她,但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傷害過她。
既然這樣,她寧洛歌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還有什麼好糾結的?
難道要被心中可笑的正義束縛住麼?以前的寧洛歌雖然殺人如麻,但最起碼真實,想殺人便殺人,想保護誰就保護誰,她不會在意世人的眼光,更不會在意這個人到底對不起多少人,有多麼十惡不赦。
她不想他死,那他就不能死。
是啊,這才是寧洛歌啊,這個敢愛敢恨的人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