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光用嘴,而是手裡拿著刀子,身上披著盔甲,嘴裡說著道理,恐嚇他說你要跟著我的規矩走,不然的話我就打死你。
然後他跟了你的規矩,還要讓他嚐到甜頭,覺得你的規矩當真是不錯,最後還會心甘情願地維護你的規矩,這才是真正的教化。
而大夥在你制定的規矩裡玩遊戲,特麼的你是裁判還下場玩,誰能玩得過你?
漢民族站在文明的頂峰時搞這麼一套,效果一向不錯。
而到了後面被別人追上的時候,有人還想來這麼一套,結果被人打出屎來。
國之大事,在戎在祭。
老祖宗早就給總結好了。
軍事的強大和文明的先進,兩者缺一不可。
軍事不行,文明落後,還想自恃清高,固步自封,斥喝他人為蠻夷,看人家不打爆你才怪。
大漢就算是再衰微,對南中的軍事那也是碾壓級別的。
南中的生僚們大多還處於原始社會,連耕地要用到牛都不懂,哪來的文明?
教耕織,先幫他們解決衣食問題,有了恆產,自然就會安定下來,生僚自然就會變熟僚。
然後再實施教化,到了他們下一代,那就是熟僚變歸化僚人。
到了第三代,轉過身去罵別人是蠻夷,那還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你也覺得教他們耕織是應該的?”
諸葛亮點頭,他本就是這個打算,“朝中還有些人覺得僚人生性野蠻,怕教了他們耕織,反是會更有力氣叛亂。還有人說南中是不毛之地,僚人又非我族類,興軍南征只會徒耗錢糧。”
這話簡直就是放屁!
“這誰啊?說這麼不負歷史責任的話?”
馮永忍不住地破口罵了一句。
“能參與朝廷議事的諸位,皆是重臣,你管是誰說的?你夠格了麼?”
諸葛亮聽到這話,板著臉罵了一聲。
雖然不明白馮永所說的歷史責任是什麼意思,但這並不代表諸葛亮不知道他是在罵人。
馮永只得悻悻地說道,“說這話的人,有私心。”
怕是有人擔心南中被安撫了,就少了一個勞力的來源之地。
諸葛亮當然知道有私心,但如今大漢用度雖說是寬裕了不少,但那是在休養生息的情況下。
若是南征,這兩年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底子又要見底了。
想要北伐,怎麼也得再緩上兩三年。
所以這用度,能省一點那就是一點,誰又能說人家是錯的?
“南中多山陵少平地,這耕種之事,只怕沒那麼容易。你是益州典農校尉,如何撫民耕織,你也有一份職責所在。回去也幫著好好想想,看看有什麼法子。”
教以耕織,施以教化。
這八個字,看起來簡單,但實際內容卻是沉甸甸的。
這其中要耗費多少錢糧,多少時間?
饒是諸葛亮是大漢丞相,心裡也是沒底。
之所以把這事跟馮永說一說,還是因為看中了他在漢中所做的事。
看看這小子手裡有多少胡人僚人?
把他們都訓得服服帖帖的那不算奇怪,但讓胡人僚人自己努力地主動歸化那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事。
更重要的,是那個扎哥特爾的胡人部落,竟然主動從陰平跑到漢中要投靠。
這就是稀奇的事。
在曹賊掌控之下的北邊胡人主動投靠大漢,意義可不一般。
所以諸葛亮覺得有必要找馮永談一談。
“下官明白。”
馮永聽出來了,這南中的戰後重建工作,諸葛老妖是打算讓他出一份力。
我就知道這官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