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挺廣。
有興漢會那些權貴二代在西邊擋著,剩下的半個縣耕地,那就可以給百姓分一分,不用擔心受到那些不服王化的夷人的騷擾。
當然啦,自己要是從中能撈些好處,自己肯定也不會拒絕就是了。
哪知他連臉面都不要了,那馮永竟然還這般不爽利,當真讓人有些惱火,但一想馮永背後那龐大的關係網,又讓他不得不投鼠忌器。
欺馮永年少不懂事,暗中坑他一把可以,但真要敢用強說不定被輪的反是他自己。
前長水校尉廖立的教訓歷歷在目啊!
如今一提起“巧言令色馮郎君”,任誰都要會意一笑:那廖立當真是瞎了眼
然後一股優越感油然而生。
而且張表如今只是區區一個六百石的郡丞,當時的長水校尉廖立可是秩比二千石呢。
就在這時,朱提縣來了一個人,想要拜訪馮郎君和李郎君。
張表一看,頓時就有了去見馮永的理由。
哪知馮永一看到張錶帶過來的人,眉頭就是一皺,“是你?你來做什麼?”
來人臉色發紅,羞愧地上前,“許勳見過馮郎君。在下是奉了大人這命,前來送信給李郎君。”
“哦,”馮永冷淡地點點頭,回頭吩咐了下人一聲,“去把李郎君請過來。”
張表一看馮永這表情,心裡就是咯噔一下,看馮郎君這模樣,好像不太待見這許郎君啊?
來時的路上,許勳還跟自己說是李郎君託了他的大人一事,如今親自派他送了信過來。李郎君與馮郎君親如兄弟,可是看馮郎君這模樣,哪有一點託人辦事的樣子?
這姓許的莫不是把老子給誆了?
張表這邊正胡思亂想著,只聽得馮永又說道,“兩位請坐吧。”
“謝過馮郎君。”
許勳連忙又行了一禮,一點也不敢放肆。
張表一看,心裡再一個顫抖,同時又有些鄙夷。
這許勳,好歹你家大人也是中宮謁者令,又是跟隨先帝的老臣,你能不能有點勳貴子弟的模樣?
“張郡丞,此番前來,有何教永?”
馮永又轉向張表,笑問道。
剛剛坐下的張表一聽馮永問話,連忙收斂起心中所想,回答道,“不敢不敢,某也就是痴長了年歲,真要論起來,不如馮郎君多矣,何敢說指教?”
本來如坐針氈的許勳一聽到張表說出這種話,心頭就是有些鄙夷。
這張表,你好歹也是世家子,還是一郡的郡丞,面對這馮土鱉時你這個六百石官員就不能有點骨氣?你這是獻媚知道不?丟不丟臉?
“張郡丞過獎了。”
馮永很是謙虛地說道,“卻是不知張郡丞此番來有何事?”
“咳,馮郎君啊,這些日子,堂郎縣的那些夷人又不太安份了,委實是令人著惱啊!不知馮郎君對借人手一事,考慮得如何了?”
有許勳在場,張表就不好說得太過於明顯,但一說起借人手,彼此心裡都明白。
“不好辦啊張郡丞,”馮永為難道,“興漢會的那些兄弟們,都是心存疑慮。那堂郎縣西邊,靠著越雋郡,萬一那越雋的夷人翻過了堂郎山,開出來的莊園豈不是白費了?”
張表咯噔一下,勉強一笑,“馮郎君多慮矣!越雋的高定,已經被丞相平定了,又何須擔心?”
馮永聽了,心裡大是不快。
我都已經說得這麼明顯了,你還想蒙我呢?真當我是三歲小孩?
當下冷笑一聲,“張郡丞有所不知,越雋夷人久亂不服,這沒了高定,誰知道會不會冒出一個張定什麼的?”
張表一聽,心裡猶如吃了蒼蠅一般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