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護烏丸校尉,為大魏守邊境。
這十幾年來,立下多少功勞?
誰知陛下把大人從幽州調至汝南也就罷了,居然是讓大人重新當太守
現在說是讓大人以太守之位督青州諸軍,其實還不是信不過大人,讓程喜在旁加以鉗制?
說白了,就是知大人之才,用大人之能,卻不願酬大人之功,封大人以高位。
想到這裡,田彭祖心裡有些忿忿不平:
說句難聽的,這簡直就是把自家大人當成抹腳布,用到的時候就拿出來擦一擦,用完就丟到一旁!
大人為大魏辛勞十數年,如今髮鬚皆白,已到耳順之年,卻仍不過一太守
這算什麼明君?
只是心裡不滿歸不滿,但田彭祖知道,自家大人早年的經歷,也是難以升遷的重要原因。
因為大人早年託身於劉備,後來因祖母年老,大人只得離開劉備返鄉。
待武皇帝平定河北後,大人又常年在任城王麾下。
相比於王雄程喜等人,大人既無世族背景,又非陛下心腹,想要高位,難啊
正在田彭祖心有所嘆的時候,忽見有探子來報:
“稟將軍,前方有軍情!”
“速講!”
原本一直臉色平靜的田豫霍然而起。
“前方有船隊出現,只是離得尚遠,看不清是不是吳人”
“走,去成山樓觀!”
樓觀建在成山上,這些天來,海風太大,樓觀不能久呆,所以田豫一直呆在軍中等前方的訊息。
此時聽到探子的回報,哪裡還按捺得住?
但見健步如飛,登上樓觀,極目遠眺。
天公似乎也在作美,不像前些日子,一直在下雨。
日頭高懸空中,把這些日子的陰冷一掃而空。
大風吹盡了海上的迷霧,讓人可以清楚地看到,海的盡頭,有一支龐大的船隊,正向成山方向駛來。
隨著船隊不斷地接近海岸,田豫終於能看清那高高的桅杆,還有那如同海上高樓一般的船身。
“此確是吳國船隊無疑!天下能有這等船隊的,莫過於吳虜水師!”
田豫臉上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真是天助我也!”
渾然不知已經被盯上的吳國船隊,已經全部降下了船舤,開始準備靠岸。
船隊的統帥周賀,正意氣風發地站在船頭,他的身後,是巍巍如樓的船身。
此船高大無比,可容士卒兩千人,船上可跑馬。
可跑馬的船,自然會有馬。
周賀聽著後頭船艙裡傳來馬的嘶叫聲,當下大聲吩咐道:
“待會下船時,注意先把戰馬安頓好,莫要出了差錯!”
“諾!”
此行受吳王所派,前往遼東,不但得到公孫淵的承諾,而且還得到三百匹上好的戰馬,當真是滿載而歸。
想到回去後吳王的賞賜,周賀就不禁心滿意得。
倒是副使裴潛,看著前方如同怪獸一般趴在岸邊的成山,略有擔憂地問道:
“將軍,此乃魏賊之地,我們真要在此休息?”
周賀點了點頭:
“歲晚風急,將士們這些天來已是勞累不堪,需要休整一番才能前行。”
裴潛自然知道將士們需要休息,但他仍是提醒道:
“即便如此,何不讓人先上岸偵察一番?”
周賀哈哈一笑,說道:
“論舟船之利,我大吳要說第二,誰敢稱第一?更別說這些年來,魏賊連遭大敗,自保尚且不易,何來多餘兵力?”
“此處乃是魏賊腹地,想來兵力定是空虛,有何懼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