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轉了一個身,面朝他,睜開了眼,&ldo;怎麼了?&rdo;
他起了身,走進籠子裡,看了眼阿楚指的地方,剎那間變了臉色。
四個洞眼。
傷口早已癒合,但在她潔白平坦的小腹卻顯地尤為猙獰。
&ldo;怎麼回事?你能看出來麼?&rdo;
&ldo;腹腔鏡手術。&rdo;
陸離不解,茫然看向阿楚。
阿楚眼中劃過一絲不忍心,但他還是開了口。
&ldo;她懷過孕,而且是宮外孕。&rdo;
陸離的心臟被人重重打了一拳,無法呼吸。
懷過孕?
事情一下子複雜了起來,在他腦子裡頓時像是一團亂麻。
懷過誰的孩子?霍夕洲的嗎?
眼裡一下子黯了,懷過其他人的孩子,卻因為宮外孕不得不做手術拿掉孩子。才19歲的邵嘉樹,兩年時間裡,經歷過的事情,倒比他想像中的多。
已經縫合好傷口,阿楚臉上已經布滿細細的汗珠。他說:&ldo;我建議還是去趟醫院,她的身子骨不比我們,很容易發生感染。&rdo;
&ldo;等她醒吧。你先出去。&rdo;
躊躇了一會,他還是將她抱出了鐵籠。出鐵籠子的時候,扯到了傷口,昏迷的邵嘉樹眉間皺了皺。
陸離小心地將她放到床上,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睡著的邵嘉樹。
小臉因為疼痛變得蒼白,臉上有著薄薄的細汗。陸離的指腹來回揉了揉,猶豫不定,看著她緊皺的眉頭,他終是抬手替她撫去了臉上的汗,又輕輕揉了她的眉頭,像是從前那樣,每當小嘉樹做噩夢時他總是這樣輕輕替她按摩。
一想到她腹部那幾個洞眼,他的太陽穴就一抽一抽的,疼得要命。
他何嘗想相信罪魁禍首是她呢?可是,就是她啊。
陸離矛盾極了。內心有個聲音卻一直在吶喊,沒有那麼簡單。可他沒有頭緒,一點都沒有。
兩個小時後,邵嘉樹醒了。
引入眼簾的是坐在床邊的陸離。她想掙扎的起身離他遠點,可扯到傷口又&ldo;啊&rdo;的痛叫出聲。
&ldo;省點力氣。&rdo;
&ldo;你怎麼不乾脆一槍崩了我。幹嘛還要救我?&rdo;邵嘉樹有氣無力地問他。
&ldo;我還沒玩夠。&rdo;
&ldo;嘁…&rdo;邵嘉樹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陸離沉默了一會,罕見地沒有和她針鋒相對,不知是照顧到她受傷了還是其他的原因。雙腳微微分開,兩手撐在膝蓋上交叉相握。
看了眼虛弱的邵嘉樹,他將心中的疑問問出了口:&ldo;你為什麼那麼恨我?&rdo;從一見面,邵嘉樹全身都在拒絕著他,除了第一次見面時她是害怕的將手機扔了出去之外,其餘見面,她根本就不是心虛被自己抓包的狀態,反而是厭惡,赤裸裸的厭惡。
又想到她做過流產手術,事情應該是在哪個點上出了差錯,或者說在哪個點上出了分岔口。
&ldo;你自己做的事又何必來問我?&rdo;邵嘉樹心一顫,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講。
陸離皺眉,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是他做的事?
還想問點什麼,阿楚開門進來,說是叫的人到了。
邵嘉樹被阿楚叫的人送到了醫院,她想感謝那個陌生的司機,可她一轉頭的功夫,那人就不見了。
電話打給了霍夕洲,他很快趕到。見到渾身是血的邵和玲他的心差點掉出來。
&ldo;怎麼回事?怎麼會傷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