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京城莫非是被皇上秘密召回的?
“夫人他們似乎是包圍了端王府。”
“我們跟去看看。”毫不猶豫拋下命令歸晚也有些好奇闊別四日京城到底又生了什麼變化。
馬車慢慢地跟在禁軍之後樓盛放慢度怕被林染衣注意到心情十分複雜就這樣一路尾隨來到端王府門口。
昔日車水馬龍門庭若市此刻偏是冷冷清清無人問津的樣子石雕的獅子也在霧色中失去了獠牙倍顯蒼涼硃紅的大門敞開著禁軍出出入入來回忙碌。歸晚坐在車中支手撫腮凝神觀察。
從端王府從搬出一箱又一箱禁軍士兵的臉上有些帶著嘲弄般的笑容歸晚暗歎平日這些官兵要進端王府都是戰戰兢兢今日倒是風水輪流轉了。
時間過去好久端王府中又押出了一批人穿的都是綢衣錦帶男女皆有共二十來人其中更有一個四歲的孩子被士兵押出門時放聲大哭哭音淒厲聞之讓人心碎。歸晚又仔細看了一遍人群居然沒有看到端王暗暗驚訝。
“夫人……”樓盛輕喚出聲“你看那邊好象是狀元爺。”
少年的影子突然走進視線歸晚怔然從端王府中最後走出的居然是他……歸晚依稀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樹叢中清爽淡雅的少年清澈透明的不沾塵似的感覺一切是錯覺嗎?
林染衣和京城督衛上前督衛更是前倨後躬諂媚得無以復加管修文卻是冷淡的樣子三人站在門口不知說了些什麼京城督衛才又匆忙走開。
簡直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歸晚半驚半疑地看著眼前一幕這個真的是那個會吟著春思的質樸少年嗎?難道官袍加身真能讓人失去本性宦海如此汙濁白蓮也能化成泥嗎?
“夫人……禁軍快要搜完了我們還是趁早離開吧。”馬車停在巷口並非十分安全。
點頭應允之後合上車簾歸晚靠回車廂再也無法入睡心中翻騰不已四日之間難道真是風雲變幻了嗎?
“端王霸道囂張一時氣焰無人能敵想不到今日……”樓盛頗為感慨自言自語道。
歪支著腦袋歸晚聞聲沉默剛才那蒼涼的情景特別觸人心境水滿則溢月盈則虧這個道理她從小就知凡事不可太過必須留三分才是生存之道。端王敗在這個“滿”字上。歸晚心念一轉突而想起樓澈的情況可以說本質上與端王無二致也是危險之極……
難道這世上真是花無百日之紅嗎?
想的有些多了身子微微痠軟歸晚側側身慵懶地躺下任長披散半閉著眼對著車外道:“樓盛先去北院。”
車外沒有回應車廂卻一陣大的震動不久又恢復如初的度。半晌之後車漸緩廂外一陣間雜的腳步之聲車簾輕輕被人從外掀起辣西施的聲音平緩地傳來:“公子有什麼吩咐嗎?”
維持著同一個姿勢歸晚似沉睡一般輕啟口說道:“三娘京城這四天生什麼事了?”
如鈴的嬌笑低低地傳開辣西施嬉笑語道:“生了這麼大的事公子難道不知?”
歸晚慢慢睜開眼簾瞳眸幽如夜掛著若有若無的笑:“願聞其詳。”
清風徐過清爽怡人。
三娘站在馬車前把四日來的京城動向全都詳盡地敘述了一遍一邊戲道:“那刺客死在獄中端王百口莫辯但是也沒證據指證他本以為此事會不了了之誰知第二日竟是新科狀元站出來提出罪證給端王定下的實罪。”
“更有趣的是現在還流傳一個說法說是那新科狀元是樓相的門生這一切說不定是樓相想要剷除端王的計謀。什麼刺客啦罪證啦都是樓相一手安排的。”
“如今新科狀元平步青雲了兩日之內升了三級可說是御前的大紅人了……”
婉婉道來的口氣看戲似的調笑歸晚卻因為這話中透露的訊息心情沉重了三分。一直到三娘離開馬車再次駛動心如無波之鏡歸晚再次半倚身伴著車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