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頗費周折的跑去香港幹什麼?
——
十五天後。
美國加州新月市,鵜鶘灣監獄。
暮色如同灰色輕紗,籠罩著原野和山林。數座高高的崗哨,彷彿筆直的衛士,森嚴守衛著佔地廣闊的監獄。
簡瑤和薄靳言站在監獄外的草地上,身旁是數名中方和美方人士——他們正在等待監獄方安排,探視toy
涉及兩國警務合作,總是諸多波折。從提出申請到現在,半個月過去了。以薄靳言為首的專案組進駐香港,與當地警方配合重重搜捕。但在異地辦案難度更大,收穫頗微。
現在,“他”隨時可能犯案。宛如一顆定時炸彈,埋在香港。
夜風倏起,帶來絲絲冷意。簡瑤攏了攏外套,薄靳言穿一身黑色風衣,高大如松站在她身側,垂眸望著她:“一會兒你留在外面,我跟他談。”
簡瑤靜了一瞬,答:“好的。你自己當心點。”
終於,獄警開啟了大門,用英語喚他們進去。
——
這是一個完全密閉的房間,牆壁是厚厚的鋼筋混凝土澆築,黃色金屬門安裝有數把密碼鎖。
簡瑤和其他人,隔著玻璃站在這邊的屋子裡。薄靳言一人獨坐在熾白的燈光下,氣質淡定而漠然。兩名獄警全副武裝站在門口,一旦出現危急情況,立刻出動。
遲緩、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一名獄警推著個穿著黃色囚服的白人青年,走進了房間。
簡瑤微怔。
比起檔案資料上的鮮花食人魔,toy真人要更白淨斯文些。即使身在全美最森嚴的重刑犯監獄,全身上下還有那張臉卻是乾乾淨淨,連一點鬍渣都沒有。
但是你只要看到他的眼睛,就會心頭一震。
那雙淡藍的、湖畔一樣的眼睛,似乎含著笑意,似乎什麼不在乎,又似乎冷酷無比。
那是一雙屬於頂級連環殺手的眼睛。
toy在桌子對面坐下,獄警用英語訓斥了幾句,帶上門退了出去,只剩他和薄靳言。
薄靳言抬眸看著他,目光清澈如水:“嗨。”
toy露出個堪稱爽朗的笑容:“嗨。”
兩人都安靜了一會兒,薄靳言似乎並不急著開口。
“你不同了。”toy突然用英語說道。
薄靳言按兵不動,直視著他。
toy卻忽然笑了:“你身上有了女人的氣味。”
玻璃窗這頭,簡瑤的心忽的就一緊。結果就聽到toy說:“我要見她。如果見到她,我可以告訴你——你要找的人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感冒未痊癒,鼻子塞塞的好難受,正文碼少了一點,送上一則小劇場!明天爭取也有小劇場。小劇場後面我還要說一個重要的事,大家記得看啊!
小劇場——他的歌聲裡1
李燻然失蹤後的這半個月裡,簡瑤雖然全身心投入工作,但到底知己情深,有時候夜晚,總會翻來覆去,睡得不安穩。
每當這時候,薄靳言總是會被吵醒,垂眸看著懷裡微蹙眉頭的女人,心尖,有那麼一點點發疼。
終於,某天夜裡,簡瑤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隱約聽到了低沉的、很輕的歌聲。
那嗓音很熟悉,但正沉浸在夢境裡的她,一時想不起是誰。那歌也很熟悉,似乎就是很流行的歌,但那人唱出的調子又完全不對,每個字都不對。
於是這天晚上這個夢,簡瑤做得十分糾結。那聲音如同魔音貫耳,忽高忽低,她好想醒過來,告訴這個人,你唱得不對,太摧殘了太痛苦了……
天亮的時候,簡瑤暈沉沉的醒過來,就見薄靳言已經穿好白襯衣和西褲,玉樹臨風立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