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靳言靜了片刻,轉頭直視著她,那目光沉黑而清澈。
“既然已經清楚他的動機,就可以採取主動措施。我會盡快回一趟美國,找toy談談。那也許是一切根結所在。”他停了停,“但是現在,我們要先去一趟潼市。”
簡瑤一下子怔住了。
——
數輛警車,於夜色裡賓士在高速公路上。
沒有直返潼市的飛機,走公路時間更便捷,所以專案組連夜開車趕赴過去。
簡瑤坐在警車後座,前排是兩名武警,身旁是薄靳言,她正給母親和妹妹打電話,柔聲安撫。
掛了電話,她內心喟嘆了一聲,側頭看著薄靳言:“李燻然呢?他是不是也加入了當地的專案組配合我們?”
車內光線很暗,薄靳言的俊容顯得越發幽暗。他看著她,只平靜的重複他之前得到的訊息:“他在外地執行任務,現在還沒有聯絡上。”
簡瑤愣住了。
她手握著電話,慢慢滲出了一絲汗意。兩人靜默對視片刻,她再次拿起電話撥出去,但果然是關機。
她又低頭給李燻然發簡訊:“情況緊急,開機後速回復。”
做完這一切,她抬頭看著窗外蒼茫鬼魅般的夜色,靠在椅背上,沒出聲。而薄靳言沉默了一會兒,忽然伸手,將她摟進懷裡,讓她靠在自己胸口上。
簡瑤伸手環住他的腰,臉往他懷裡貼了貼:“李燻然以前也經常這樣聯絡不上,應該沒事的。”
“嗯。”薄靳言低沉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
兩人一時都沒出聲,只有警車賓士過路面,發出重複而單調的引擎聲和摩擦聲。
忽然,薄靳言開口了:“那年追查鮮花食人案時,我被威脅過。”
簡瑤緩緩抬頭,看著他線條清晰的側臉。
他兀自繼續說道:“一個偶然的機會,接到其他同事的錯誤情報,我孤身追上了toy當時其他人還沒趕到,機會稍縱即逝。那是在一間小學附近的街道上。toy當著我的面,首先引爆了一輛學校巴士,十多個孩子被炸上了天。而後,他提出要我放下槍,去他的車上,否則他將引爆第二輛巴士。”
簡瑤怔怔的望著他。他從未提過當年被囚禁的經過,原來竟然是這樣。
“所有fbi人員,尤其是行為分析專家,都被訓誡,不可與恐怖分子談判妥協。”他的嗓音在夜色裡沉厚如水,“但是那個時候,我妥協了,上了車。”
簡瑤將他削瘦的腰身摟得更緊:“為什麼今天忽然想跟我說這個了?”
薄靳言低頭看著她,長眸清冽動人。
“因為你現在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