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
他們一定會永遠相愛下去,她想,還有什麼可以改變他們呢?
而傅子遇抱著心愛的女人,面對著廣袤而荒蕪的天地,想的是什麼呢?
他想,原來她跟他想的不一樣。他以為美國長大的嬌小姐,即使正直善良,但也不一定吃得了非洲的苦。可她卻追隨著他的步伐,做的很好。
他想,等她再長大一點,大學畢業就向她求婚。呵……還有四年時間,真是好難熬。或者先訂婚是個不錯的主意?
他的小姑娘,讓他都忍不住了。
他愛她,從童年起,猶如愛自己的靈魂。忍不住想要把她娶回家,就這麼珍藏一輩子,多好?
——
隨著案件一次次偵破,薄靳言在fbi算是聲名大躁,幫助他們破案也越來越多。
他第一次受傷,是被歹徒射出的一顆子彈,擦傷了手臂。也沒讓警隊醫生包紮,而是直接去找傅子遇。
傅子遇看著他鮮血淋漓的胳膊,就皺起了眉頭:“你不是說,只負責分析,不做體力活兒。為什麼還會受傷?”
薄靳言很淡漠的看他一眼:“難道看到罪犯從我面前逃走,我還要退避三舍?”
傅子遇無奈的笑——這傢伙什麼時候都是振振有詞。其實他早就聽fbi的朋友報過信了,分明是薄靳言一介書生武力值太低,才會被流彈誤傷。
包紮好傷口,薄靳言下了病床,低頭一看胳膊上的繃帶,還微蹙眉頭:“真醜。”傅子遇根本不理他,這時女友來了電話,約他晚上吃飯。
掛了電話,他問薄靳言:“要不要一起去?跟lda”
如他預料般,薄靳言乾脆拒絕了:“沒興趣。”
此時傅子遇的老媽子性格已經全面成型,很自然而然就問:“那你晚上吃什麼?”
薄靳言穿好外套,淡淡答:“這起案子的罪犯中了彈,還在醫院搶救,我要趕過去。”
傅子遇原本在整理醫藥箱裡的工具,聽到這話,微微一怔。他這一剎那的分神,並沒有逃脫薄靳言的眼睛。而他只平靜的望了他一眼,走了。
這晚傅子遇跟女友吃飯時,總有些心不在焉。女友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
傅子遇笑笑:“沒什麼,只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抱歉我今天狀態不好,一會兒吃完飯我就送你回家。”
女友看著他微笑俊朗的容顏,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沉默不語。
有人跟她說過,這個男人的心裡有個洞,如果你仔細傾聽,會聽到裡頭空空蕩蕩的迴音。
他也許會寵愛你如同世間珍寶,但你永遠走不進他的心。
薄靳言出事那天,是個陽光燦爛的星期五。
那天原本一切都很正常。傅子遇照常上班、照常下班,照常定了薄靳言喜歡的那家日式料理外賣,並且再一次感嘆自己活得像個在帶孩子的保姆。
薄靳言助手的電話打來時,傅子遇唯一的感覺,就是冷汗淋漓。
那冷意像無處不在的潮水,慢慢的、悄無聲息的攀爬上他的後背。他握著電話,站在無人的走廊裡,聽著助手焦急沉痛的說:“sion失蹤了。”他望著窗外一輪殘陽,一時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