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現代人,並不認為性愛是可恥的,而認為那是與有情人之間做的快樂事,但以這種方式昇華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多少有些難為情,而且,我堅持認為所謂情愛,要先有情才對。那他,到底對我喜歡到什麼程度了呢?
不會以為我下賤吧?他不會認為我們狐狸精天生就是淫亂的種族,從不在乎男女關係吧?可是,現在這情況又容不得我多想。儘管我渴望與他肌膚相親,但我確實也只是他的藥,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治好他,只不過這種方式太出乎預料罷了。
總之,感覺很困難、很矛盾,很握自己做不到。
“我我我,當然要救人。那個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嘛。”我的聲音細如蚊蠅,好不容易因自信而開朗的性格,再度回到烏龜狀態,“但是,我不知道要怎麼做,好像比較有難度。萬一他不願意,丟臉事小,若惹得他了脾氣……”
“男人家,有誰會拒絕美女嗎?”胡姥姥看了我一眼,“六丫頭啊,難道你沒現自己身上的變化嗎?你已經變得很漂亮、很誘人了。凡間男子,只怕已經不能抵抗你的魅力。”
“於是……對呀對呀!”小九用力點頭。
“可他不是凡人,他會拒絕的。”我苦惱。
“你身上那修為白練的啊。”胡姥姥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壺中酒,“他內看懂正亂,提不起神力相抗,此時他與凡間男子無異,哪容得他說個‘不’字,除非你不想救他。”
“我想我想!”我連忙說,腦海裡一出現他傷重不治的畫面,就生出要霸王硬上弓的決心來。本半妖什麼也不管了,什麼是情?什麼是愛?什麼是不知羞恥?只要他活著,是劫數還是緣分,以後再說吧。
“那不結了?”胡姥姥手一攤,“再說,你若不經人事,也不能突破修為,我們狐族的媚術就是透過男人練的,有什麼害羞?即幫了自己,又救了那個人,一舉兩得不好嗎?至於行氣運息的法門,待我教你。那可是我這一支的秘術,不同尋常的彩補。我本想教給小九的,可看他這資質……只怕我得再活個幾萬年才有可能。”
“姥姥!”小九扭股糖一樣往姥姥懷裡鑽。
看到她撒嬌的可愛樣子,我忽然心酸。要是我媽在就好了,我也可以撲到她懷裡,訴說心裡的不安、猶豫和羞澀。只是現在一切都要快,哪有時間傷春悲秋,要知道忘川每一時每一刻都活在極度的痛苦之中。
“事不宜遲,姥姥教我吧。”我把心一橫,道。
“別急,以你目前的修為,領略這秘術必不困難。”胡姥姥擺擺手,“還有,中藥裡都有和中的成分,免得藥性太烈,於傷者有害,就好像甘草的作用,先學會這個再說。”
只一天,我就明白了要怎樣以身做一味藥材。雖然開始時感覺害羞,心念不純,學習效果不佳,但到後來就一心想著透過自己的身體傳遞女陰之氣,進入忘川那火熱又紛亂的體內,真靈遊走於他各自靈臺竅穴,撫平他的躁動和創傷,所以很快領會了。
天分陰陽,人分男女,正當的性愛本身就是最美麗而純粹的,假如加以修煉引導,也是最能窺見生命之本源的法門啊。
一次,我理解了狐族修煉術中比較積極的那方面。當然,也會拋棄糟粕的部分。經是好經,只是千百年來讓一些狐狸精念歪了。比如胡香香母女之流。
“此術是我們狐族特有的秘密,若是自己人之間使用,就不必有血之聯絡。可是六天尊是上神,還是肉身成對的,運用起來的條件就苛刻些,幸好你們之間早埋下了血引之術,這也是天意吧!”胡姥姥說。
大恩不言謝,我只承諾下回帶好酒來就再不多言,打算忙回人界去。還沒邁步呢,小九就慌慌張張跑進來道,“不好了,谷外有很多天兵,說是要捉拿十四山叛黨的脅從犯,擺明是指六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