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持續到了沈昭抱人出門,直到人影都消失好久了還是沒回過神來。
一人如夢方醒地捂嘴:“我剛剛是出現幻覺了嗎?沈影帝有戀人了?”
“那個葉曉曉是什麼來頭?”
“我去!我剛剛看到了什麼!”
“天哪,要是被狗仔知道了,我估計女米分絲們都能一哭二鬧三上吊了……澤然,你不是和她熟嗎,她和沈影帝什麼關係啊?”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傅澤然的表情沒比他們鎮靜多少,“我之前怎麼沒看出端倪……”
“我走了。”一直沉默的張昕瑜開口,臉色蒼白。
張昕瑜喜歡沈昭不是一年兩年了,她高傲,也有自己的矜持,但傅澤然在旁邊看了這麼多年,門兒清得很——她的目光就放在沈哥身上,多半個人都不行,就算後者對她客氣疏離,她照樣還是看了他這麼多年。
——看到沈昭周圍一有女明星出現,她都能不動聲色地各個擊破。
這回的葉曉曉,應該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傅澤然心口百味陳雜:“那我叫人送你回去。”
張昕瑜避開他:“不用,我能自己開車。”她剛剛只喝了點白水,並沒有喝酒。
他嘖了聲:“都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啊。”
“不用你管。”
傅澤然沉默了,半晌收起痞氣:“昕瑜,你說你圖什麼呢?”
張昕瑜拿了包轉過頭,冷笑一聲反問他:“那你圖什麼?”
。
夜色溼涼。
沈昭開啟車門,把人抱上了副駕駛。葉曉曉並不重,一路出來時也很安靜,掛著半醉不醒的神情,只是半眯著眼發呆,倒是格外省心。
他俯身給她扣安全帶,剛想起身時西裝外套被一把揪住了。
葉曉曉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看起來十分清明,怔怔地盯著沈昭看了會兒。後者對上她的目光,沒有閃躲卻也沒有笑意,安靜地等著她的反應。
盯了一會兒,葉曉曉突然打了個噴嚏,不待沈昭開口,她就一拍大腿:“你要聽歌嗎?我給你唱歌好不?”
沈昭沒回答。
她開始掰手指:“不過我沒什麼能唱的,我媽總說我五音不全,弟弟出生那會兒我學了幾首兒歌,什麼《拔蘿蔔》《數鴨子》《兩隻老虎》之類的,你要聽那首?”她興致勃勃地問他。
看來是真醉了。
葉曉曉看著對方又要站起身,趕緊重新揪住他外套:“哎哎,你別走啊,還沒聽過你怎麼知道我唱的好不好聽——阿嚏!”
沈昭看著被揪得皺巴巴的外套,瞥了笑容滿面的葉曉曉一眼,索性脫了下來任她揪著,順勢披在她身上。
葉曉曉下意識地往外套裡縮了縮,眨巴著眼望他:“你不聽啊?”
“我聽,”他緊了緊她身上披著的外套,“等等你唱,我聽著。”
葉曉曉聞言滿意地閉了嘴,果然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再鬧。車子上了高速,周圍的景色變得荒蕪起來,近郊的地段車流不多,襯著夜色有些單調,車內暖風開了有一會兒,能燻得人睡意連綿。
——當然,葉曉曉除外。
她笑容漸漸淡下來,嘟囔了句:“我難受。”
“哪裡難受?”
“哪裡都難受,眼睛疼,嗓子疼,鼻子還堵住了!”她眼睛紅紅的,“胃也難受,都難受。”
沈昭注意到她話尾的鼻音:“你感冒了?”
“不知道……”葉曉曉看向他,突然又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欣喜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
“難道你也被綁架過來了?我們這是在哪啊?”她扒拉著車窗往外看了兩眼,“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