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燈光半明半昧映在他的臉上,微微泛紅的耳根都被掩得不甚分明。
炭盆裡的禍星啪地濺起,將他那雙原本深邃晦暗的眸光,照亮了。
也不知等了多久,他開口:“柳小姐可知,我的金針刺血之術,隨時可以剋制情根的束縛,你今日此舉,損人利己,非明智之舉。”
“……”
“但……念在你,所言並非盡虛,若你能答應我三個條件,我並非不能給你一個機會。”
她雖不解其意,仍道:“殿下請說。”
“從現在起,你做出任何決心,需得與我商量,經我同意。”
“沒問題。”
“情根之事,不可告之他人。”
“我又不傻,除了橙心和席先生,再無人知道了。第三呢?”
“第三,”司照認認真真地轉向她,“這一個月之內,不可以喜歡別人。”
“殿下你是將我看成什麼人……”
“一個月之後,除非我同意,否則,柳小姐也不得心儀別人。”
柳扶微始料未及地一怔。
司照留意到了她一剎的失措,道:“怎麼,柳小姐已做好了朝三暮四的準備?”
“當然不是,我只是……沒想到殿下會這麼說。”她唯恐叫他察覺出什麼,“我還以為你現下心中惱怒,在考慮如何棄我呢。”
“那就要看,柳小姐的表現了。”
柳扶微一呆:“殿下這話是……同意讓我喜歡你??”
“嗯。”
見他突然答應,她一時都有些難以置信:“真的?”
皓月落於他的眉間,他看著窗外清風浮著柳枝微微揚起。
如同他的嘴角。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