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的一幕。
是昔日自己對席芳說:“我可以救她,唯一的條件是我做教主期間,席先生全程聽命於我。”
……
席芳:“看來,教主是連這個都忘了個一乾二淨了。”
柳扶微本能摁了一下有些發疼的腦殼。
“教主令我以叛徒之名離開,從而揪出所有不服教主者以保證教主的安危,為此,我被歐陽左使追殺至今。”席芳道:“教主要我做的,我一一做到,你答應我的,卻食言了。”
月影娑婆。
“我查過部分萬年縣卷宗,這一年多來或病故、或失蹤、或無故自戕的女子,家中都有不少話本藏本,恐怕與此案有關聯。”左殊同道。
清冷的長安大街上,卓然看著前方策騎的兩人,不由犯了嘀咕。
本以為太孫殿下已經被宮中人接回宮,萬沒想到,才出柳府大門沒一會兒,就看到殿下人等在巷外。
左殊同策騎上前,司照第一句話問:“柳小姐情況如何?”
左殊同心底亦起了微瀾,面上不動聲色:“燒已退,無大礙。”
司照點了一下頭,道:“方才走得急,想起未與左少卿說清楚書中所見。”
“殿下請說。”
實則,太孫殿下此話不虛。
初初醒來,確是高熱不退,宮中的人要帶他走,也只能簡單同左殊同說幾句,匆匆離開。
將到宮門前,高熱方退,思緒亦然清晰,思來想去實在放不下心她,遂將宮人們拋下,再度策騎回來。
真到了柳府門前,又唯恐唐突,一番思量間,左殊同已然出來。
再談案情,應就順理成章了。
“依你所言,之前的案子時間分散,而此次中‘夢仙’者先是同一日,再有傀儡戲恐嚇,此案只怕另有蹊蹺。”司照道。
左殊同亦覺同感地點頭:“寺正已在見微茶肆探過情況,許多書冊,恐怕受害者的數量遠遠超出預料……”
說話間,有人策騎而上,是言知行。
“左少卿,我已探過情況,今日受害者均為貴女……”言知行說到一半,才轉向司照,裝作剛剛才看到的姿態:“沒想到,太孫殿下也在。”
抬手一拱,算是施過禮。
司照嗯了一聲,神色平和。
一旁的卓然後知後覺嗅出來了:是了,言寺正曾是太孫殿下一手提拔上來的,聽說曾是太孫殿下最好的左右手,可惜後來決裂了。如今見到,有些尷尬也在所難免。
言知行又對左殊同道:“此事應是席芳所為,我得到可靠的情報,他此刻人就在鬼市……”
左殊同點頭:“帶上人,去鬼市。”
又側首看向司照。
司照:“左少卿請便。”
左殊同不知想到了什麼,道:“今日還未謝過殿下以身犯險,救了扶微。”
黑漆漆的眼與琥珀色的瞳對視一瞬。
司照禮貌頷首,算作回答。
左殊同揚鞭,待一行人飛馳遠去,司照攥著馬韁,在黑暗中停留了片刻。
左殊同的最後一句話,彷彿讓他使心底某處一種陌生感受不受控制地探出頭。
微澀,微滯。
儘管也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妥。
待他掉轉過頭,策騎一陣,忽覺胸口一陣炙熱,勒馬停下。
他從懷中掏出脈望,神色一凝。
有那麼一瞬間,眼前晃過一道戴鬼面的人影。
司照難以置信——她,怎麼會在鬼市?
席芳的話讓柳扶微好半晌說不出話來——想不全,連反駁的底氣都沒有。
“我知不論我說什麼教主仍有所懷疑,不過無妨,只需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