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起,扭頭一看,居然發現周圍一大隊的右衛軍都不知所蹤,頓時驚得瞠目結舌:“你……你把他們弄到哪裡去了?”
歐陽登瞪大一雙牛眼:“弄啥嘞!”
“教主勿憂。我們並未對殿下的人動手。”席芳自另一面屋頂躍身而下,“是談右使用了挪移陣法將馬車挪到此處。”
柳扶微這才發現周圍溝壑叢生,看著像是到了長安郊外。
席芳伸手扶穩柳扶微,道:“鬼市被封,我們幾處暗樁也被右衛發現,前兩日我們就在柳府馬車裡畫過陣法,今夜事發突然,未能事先通知教主……”
她一手揮開道:“你們也太胡來了!我什麼時候說過今夜就要逃了?”
席芳微怔,“計劃已經敗露……”
“就是因為敗露才更應謹慎行事啊,怎麼還頂風作案呢?”柳扶微道:“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要行事,也應保證不牽連無辜,你們放倀鬼入城,就沒想過多少百姓因此受難?”
席芳道:“教主,你誤解了……”
馬車內又轟地“炸”了一次,簾子被掀開,果然是談靈瑟和橙心,想必也是藉著那什麼挪移陣法,橙心一跳下馬車就興奮無比地要摟過來,“姐姐,你沒事就好,我真怕再遲一點就見不到你了嗚嗚嗚……”
“……”這鬧得又是哪一齣?
柳扶微把橙心扒拉開,大概意識到事情和自己想的不一樣,面向席芳:“你直接說吧,到底為何忽然劫車,為何說我要出事,還有那倀鬼又是哪來的?”
席芳道:“簡單地說,有人冒充袖羅教徒在城中作祟,那些倀鬼也是他們放進城的。”
“是誰冒充的?”
席芳搖首:“目前不知。只知這些人之前埋伏於鬼市。右衛軍前來封市,我教的人已然撤離,那些人伺機而動,同右衛動手,聲稱自己是袖羅教徒,並揚言太孫殿下大婚乃是逆天而行……”
柳扶微唇色一白。
席芳:“這些人身懷妖氣,乍一看去的確與我教頗為相似,且他們此舉與我們原本的想法甚至連行動路線也頗有不謀而合之處……”
談靈瑟道:“他們在護城河內設下陣法,將別處的水倀引至城中,可見,他們當中有人也會
易地陣法。”
柳扶微聽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嫁禍袖羅教作惡,還擺出一副要阻撓大婚的姿態……一看就不是巧合。
她只能盡力讓自己再鎮定一些:“你們在這時候劫車,豈不是要坐實別人的嫁禍?”
席芳道:“我們若是不劫,教主可想過你馬上要面臨什麼?”
柳扶微默了一瞬。
她都不多敢想象司照聽到這些會是什麼反應了,“我自會好好同殿下解釋……”
“不只是殿下。”
“那是……”
席芳道:“之前你被送上鑑心臺,本就是因星象有異受了懷疑,如今大婚前夕城中又出祟亂,甚至還是‘袖羅教徒’大呼太孫的婚事逆天而行,你認為聖人會如何想,朝廷會作何想法?他們必然會認為太孫妃與袖羅教是否有什麼關係,一旦帶著目的去查證,那……”
歐陽登越聽越不耐煩:“哎書生就是書生,廢話那麼多……教主,咱們袖羅教最近本來也是被那個什麼掌燈人搞得煩得要死,大家都等著你來主持公道,本來還想說等你成婚完再帶你出去,但現在……那什麼皇帝太子的要是沒有懷疑,你糊弄糊弄也就嫁了,現在擺明是有人要在背後搞你,你還想著回去解釋?解釋什麼?你本來就是我們的教主啊不存在冤枉根本經不起查啊。”
席芳頷首道:“歐陽左使話糙理不糙。”
歐陽登不滿道:“糙什麼糙,老子一向最細膩了!”
柳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