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上回我有個客人貪玩掉下去都蔫了好幾日了,娘子看去嬌嬌弱弱,要是沾了水,少不得要生一場病的。”
“多謝船家。”
又行一段,船伕道:“娘子,這便是不夜樓了,也是我們鬼市唯一的酒館。”
小舟停在一座偌大的高樓前,紫紅漆的高樓印入眼簾,鍍金的牌匾上“不夜”二字。
白日的不夜樓只是一家生意平平的普通酒樓,客人看上去永遠只有零星幾個,此刻方才了悟,這本來就是一家專門招待“妖”的酒樓。
廊便停著不少船舶扁舟,客人們越過虹橋直入歡門,人還未邁進,便一陣笙歌。
那鎏金燈影之中,客人們歡欣鼓舞,縱情聲樂,隨處可見手臂腳腕戴滿銀釧金珠的女子歌舞調笑,赤足一踏間,騰空舞樂,直如步步生玉蓮。
柳扶微自沒忘記今日來此的初衷,既身為新一代妖王,此時此刻當然不宜流露太多異色。待酒博士上前來詢問可定了座位時,她眉毛一抬,神色淡定道:“我是來見席芳的。”
那酒博士急急令其他茶博士讓出道來,畢恭畢敬為她帶路。
待到頂樓的雅間前,先敲門入內通稟,隨即躬身抬手,請她入內。
房門開啟,露出一面仕女雲集茶樓的屏風,饒是柳扶微默唸三聲“不準慫”,尤覺得指尖在顫,索性雙手背在身後,闊步而入。
但看一身量頎長的青衣的男子正站在長窗邊,俯瞰璀璨的鬼市夜景。
那人緩緩轉身,露出戴著半張俊美半張面/具的面孔:“好久不見,教主大人。”
柳扶微維持著負手而立的姿態,道:“別來無恙啊,席副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