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與話本也有些關聯。”
祁王也加入討論,問:“是何案件?”
左殊同:“向陽坊茶肆裡的一出傀儡戲。”
祁王一聽傀儡二字,眉目倏地一鎖:“可與一年前禍亂大理寺的傀儡案有關?”
左殊同點頭:“這次被操縱的是提現木偶,而非人,初步看,犯案者有可能是同一個人,也是鬼面郎君席芳。”
祁王冷哼一聲,“聽聞此人自三年之前害死了公孫太傅家的孫女兒,墮入妖道,手段愈發殘忍……”
司照不由抬眸:“是前太史令?他為何墮入妖道?”
“這都是三年前的事了,當時……”祁王聲音忽爾一頓,當時,正是太孫被前國師當朝指認鳥妖、入獄後五感盡失之際。
“……你應該沒關注此案。”祁王暫且略過話題,“公孫太傅的孫女兒也中了攝魂之術……”
又道:“殊同,你且將茶肆的案子說一說。”
因時間緊迫,左殊同三言兩語簡述一遍,祁王聽到最後,神色一肅:“此人當年求愛不得,絕於獄中,死灰復燃後就釀出城門慘案,此次公然恐嚇,恐怕是要再施報復。左少卿,春闈在即,務必儘快緝拿此人歸案。”
左殊同稱是。
殿內的昭儀公主喚起哥哥,祁王即旋身而入。左殊同正待告退,司照忽往前兩步,聲音較輕:“左少卿可否根據字跡辨別,書此話本者,是男子還是女子?”
左殊同駐足,思忖一瞬,道:“男子。”
司照:“扉頁上印血為攝魂術的入口。只需一滴血,即能與自己原本接觸不到的人同時進入一個天地中,此咒術的用意,著實險惡。”
左殊同眸光終於一震:“殿下的意思是,‘夢仙’的出現,不只是用以吸人精氣,而是為了進入書中,對女子……”
他沒將話說完。風中帶著一股泠泠寒氣。
“我希望是我猜錯了,但萬一沒錯,受害者怕不止一人。”司照提醒道:“不妨著人手,調來近日城中與妙齡女子失蹤或離奇身故的相關卷宗,還有……左少卿提到李中樞新撰寫的縣誌,我想,除了朝臣之外,國子監監生也可優先覽閱。”
左殊同一抬袖,道:“臣這就去。”
言罷,闊步而去。
祁王自殿中步上前來,攏袖道:“我本還擔心你和左少卿在一處會不大自在。”
司照緩緩地道:“自在與否,向來看自己,與他人無關。”
“也是,要說不自在,在外人眼裡,只怕你我二人共處,該更為不自在。”祁王道。
司照轉身,“小皇姑情況如何?”
“燒開始退了,國師也說休養幾日就好。今日多虧有你。”
“皇叔見外了。”
兩人說著,一路往外院慢踱。
祁王見他臉色仍見憔悴,嘆了一聲:“這回蘇奕把你帶回長安,眾人皆說是奉我之命……”
“我知道是皇祖父之意。”司照平和地道:“我也聽說,早朝時皇叔幫了我。”
祁王道:“談不上幫,我只是什麼也沒說。”
“那便是幫了。”
祁王並未多提與太子有關的話,只道:“你此回長安,是為重查洛陽一案?”
夜風略寒,司照微一攏袖,並不否認。
“你啊,未免太過執著了。”祁王嘆了一口氣,“這個案子,對父皇未嘗不是逆鱗,他如今一心只想治好你的頑疾,眼下提出重審,絕非良機。”
“嗯。”
“罷了,你心裡自有你的成算,我勸不動你。不過近來確實不太平,你也看到了,就連這袖羅教的鬼面郎君都出手了……”
司照頓足:“不是說是前太史令麼?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