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敢隨意使用內力,只怕會叫你生不如死。”說完他自己也倒吸一口氣,臉色難看,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明裡威脅暗裡提醒的話來。
被提醒者卻毫不以為意,道:“我說你當初怎生出現的那麼及時,原來是朝廷的人。”
原來,這刺客,正是那長相酷似宋青書之人。張無忌一時大意失手被弄傷,卻也正是因此。
比起這人刀上所下之毒,張無忌可謂是仁厚多了,他隨先行聽從劉基的建議做了準備,然而刀上用的也不過是軟骨散,只是讓對方渾身乏力,動彈不得罷了。
說來可笑,這兩種藥竟是同出一門。
刺客冷哼一聲,外面已經傳來問話,韋一笑急匆匆的掀了門簾進來,一看到坐在桌子邊的張無忌立刻失聲叫道:“教主!”他快步上前,想要探看下對方的傷勢。可惜張無忌卻揮手打斷他,道:“將他綁了,免得讓他給跑了。”頓了一頓後他又道:“說不定還有什麼用。”
韋一笑順著他的目光,這才看到坐在旁邊地上仰躺著的人,登時睜大雙眼,啊的一聲指著那人結結巴巴道:“這不是,宋,宋……”
“不是師兄。”張無忌揮手打斷,神色頗有些不高興,冷淡道:“這是今晚刺客之一,雖然中了軟骨散,卻還是綁了好。”
韋一笑摸摸下巴,突然笑起來,他本來由於練的武功的原因就臉色慘白,此時再這麼一笑,頓時更顯得陰森,同張無忌站在一起,更是對比鮮明:“綁什麼綁,我看不如殺了好了。”他滿意的看著對方勃然變色道:“反正這些日子兄弟們都有些洩氣,將這些人殺了掛樓上也好讓他們振作振作。”
此時,以前被張無忌壓制的明教弟子那被稱為魔教的邪性子,他方才顯出來些。
那人明顯被嚇到,甚而身體都有些抖索,過了半晌才回過氣來道:“若,若是殺我,只怕你們這教主也不得好死。”
這話說得韋一笑陡然變色——他雖然身為魔教,性格有放蕩的很,卻對這以一己之力久了全教的教主極為敬佩,最恨別人說他壞話,立刻上前想要給這多嘴之人一腳,張無忌卻拉住他,點頭道:“差不多。他雖被我下了毒,我卻也中了他的毒。”
“沒錯!”那刺客此時底氣也足了起來,道:“若是不想你教主化為血水而死,還不快把我給放了。”
韋一笑沒有理會他,反而看向張無忌,眉頭緊鎖。揮手阻斷韋一笑想要細問的動作,張無忌略微咳嗽了一聲,伸手將咳出來的血水抹去後道:“不用急。”他衝刺客揚揚下巴:“我自有分寸,先將他帶下去……”他停下了偏頭望向韋一笑:“還有別的人嗎?”
“朱掌副旗史那裡也抓到一個,劉先生那裡也有一個。”說道後半句,韋一笑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引起張無忌的興趣,略帶些笑意問道:“怎麼?”
“劉先生他,現在可跟著朱掌副旗史緊的很呢。”
聽了這話,張無忌低頭,自這劉基替自己獻計獻策之後他自然知道青書哥送他來是做什麼。只是這人也頗為奇怪,平日裡無事就愛參合進朱元璋的事情裡,偏偏素來不愛與人親近的朱元璋在最開始對著人表達了厭惡之後,後來反而與他粘的緊了。
“隨他們。”最後張無忌這麼下了決斷,眼見著來人將那刺客抬了下去招手讓韋一笑壓下身子囑咐片刻後讓他下去,臨時又加了一句道:“務必讓他們說出來。”
這人與青書哥生的那般相像,不知到底是何人。
想到自己當初曾與此人同吃同住,張無忌臉色更是愈加陰沉。還想要做些什麼,又引起腰腹的疼痛,此時終於支撐不住,齜牙只抽冷氣起來。
剛剛竟然忘了這個……
次日,中軍大帳裡一片安靜。劉基思來想去無論如何自己的計謀也不當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