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一睜開眼便看見沈向楠放大的臉在眼前，他還在睡覺，閉著眼睛很安靜。而且睫毛意外的長，像是畫了眼線一樣。
不過好在，兩人中間還有一點點距離，並不是貼身的。
聯想起昨天的事情，江晨有點蒙。她只記得她簽約了新公司，心裡高興就和沈向楠一起喝了一點酒，其他都沒什麼印象了。
剛想起身下床，腰間被人一把摟住。
沈向楠睜開眼睛看著她，“清醒了？”
江晨茫然的點了點頭。
“我是誰？”沈向楠眸色幽深的看著她。
“沈……沈向楠。”江晨結結巴巴的回答道，她不知道沈向楠問這些是什麼意思。
“很好！”沈向楠說完，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勺，緊接著炙熱的吻便壓了下來。
江晨瞪大了眼睛，卻剛好撞進了沈向楠的眸中，她慌忙閉上眼睛。
沒有主動，也沒有抗拒。
直到兩人裸誠相見，沈向楠才感覺到她的瑟瑟發抖。
將手從她的後腦勺收回來，沈向楠將江晨用力攥住床單的手放在手心，十指相扣。
江晨的手心裡全是汗。她能清晰感覺到沈向楠的一系列動作，可是她卻不敢睜開眼睛。
耳邊傳來沈向楠認真的口氣，“睜開眼睛。”
江晨不動，此時她的腦子裡已經一片混亂，一直閃現著那些讓她萬般恐懼的畫面。
即便過了三年，依舊曆歷在目。
甚至連那些人臉上的一個最細微的表情她都記得萬分清晰。
還好沈向楠並沒有強迫她配合，這一次他很耐心的引導著她，直到水乳交融。
平息之後，沈向楠靠在床頭，點燃了一支菸。
江晨依舊渾渾噩噩的如在夢中，直到聞到了菸草味。她才恍然醒來。
“我什麼時候開始工作？”江晨問。
沈向楠一張臉隱在煙霧之後，好一會兒才嗤笑一聲，“如果是為了交換工作的話，剛才你應該更賣力一點！”
說完，他將手上的菸蒂按進菸灰缸，又翻身壓了過來。
江晨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別……”
“你沒資格說這個字！”
江晨瞳孔一縮，終究將剩下的字嚥進了肚子裡。
沈向楠瞪著她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再繼續。直接翻身下床，進了浴室。
很快，浴室裡便傳來嘩嘩的水聲。
江晨只覺得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讓她喘不過氣來。
側目瞥見沈向楠放在床頭櫃上的煙，她拿了一支點燃，深吸一口，菸草的味道讓她很快鎮定了下來。
自從林秋走後，江晨就迷上了菸草。那時候她一無所有，失去了全部。
在那麼多不眠的夜晚，是菸草陪著她走過來的。有時候就算不抽，只要點燃一根也能讓她心生安全感。
可是此刻，看著指尖那嫋嫋升起的煙霧，卻讓江晨越加的胸悶。
浴室的門開啟，沈向楠已經清爽的走了出來。
江晨的房間裡沒有他的衣服，所以他只是裹著浴巾，頭髮還在滴水。
看見江晨手裡拿著煙，他不悅的皺了皺眉，轉身開門出去了。臨走時還不忘奪過江晨手裡的菸蒂，就連煙盒都拿走了。
江晨突然覺得他的樣子有點好笑，可是仔細想想又不知道到底哪裡好笑。即便如此，她還是笑出了眼淚，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真的笑沈向楠。
上一次為了擺平緋聞和沈向楠的那次交易曾讓她幾近崩潰。可是這一次她竟然還能笑出來，原來果真如此，總有一天我們都會成為自己討厭的人。
又躺了一會兒，她起身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