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緩衝,讓自己可以保持著一個適當的距離,對唐敖多一些進一步的認識,更重要的是,有了谷滿倉這麼一個幫手在,唐敖去荒宅自然危險也就小了很多。
以後還是對谷滿倉好一點吧,畢竟他人還是不錯的,雖然性格有點不靠譜。蘇童在心裡面默默的提醒自己。
房子在小山丘的半山腰,走上去也就五六分鐘而已,走到小院子的近前,蘇童冷不防的看到一米多高的矮牆裡面,有一排腦袋從牆那頭探出來,一動一動的,就好像是你擠一擠我,我擠一擠你,都想要從裡面先探出頭來觀望院子外面的情況使得,她趕忙定睛一看,那裡哪有什麼一排腦袋,分明是一排紮好的紙人,估計是被擺放在院牆裡面了,高度正好可以把頭頂從牆裡面露出來,風一吹,紙人顫顫巍巍的動,被蘇童那麼一掃而過的時候,還以為是真的人站在牆那頭呢。
蘇童撥出一口氣,撫了撫胸口,她這段時間真是神經太過於緊張了,結果已經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居然假人也被看成了真人。
“怎麼了”唐敖注意到了蘇童的小動作,立刻關心的詢問。
“沒事兒,就是剛才看走了眼,還以為牆裡頭那一排紙人活了呢,還在動,後來仔細一看,是風吹的,虛驚一場。”蘇童趕忙解釋說,怕唐敖擔心。
“咳咳,其實那個”谷滿倉剛一開口,還沒等把話說出來,就收到了唐敖遞過來的一個眼神,他立刻話鋒一轉,“沒想到這麼矮的山,風還挺大。”
蘇童沒看到唐敖給谷滿倉遞過去的那個眼神,所以不疑有他,對谷滿倉點點頭:“是啊,我也覺得挺納悶兒呢,剛才在下面看著也沒覺得上面起風,結果走上來之後覺得風還不小,涼颼颼的。”
說話間,三個人就來到了小院子的門前,這個院落看起來也有些年頭了,院門是兩扇刷著藍油漆的大鐵門,不過門上面的油漆已經斑斑駁駁,掉了漆的地方總沒有人修補,早已經生了鏽,門上還有似乎許久之前貼過的對聯和福字的痕跡,經過了風吹日曬雨淋,原本的紅紙早就 褪色成了泛白發黃的顏色,看起來了無生氣的樣子。蘇童幾乎不敢想想,這裡面還有人在住著。
唐敖走到大鐵門邊上,伸手輕輕的推了推,大鐵門並沒有落鎖,被他才輕輕的那麼一推,就吱吱呀呀的自己開啟了,唐敖站在門口朝裡面看了看,開口大聲問:“請問有人在家嗎紙人李是不是住在這兒我們可以進去嗎”
這番話喊過了三遍,院子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其實從門口到屋裡的距離,站在院牆外面看,感覺也就很自由那麼四五米遠,這麼短的距離根本不可能聽不到門口有人在高聲詢問,除非屋子裡面根本沒有人,或者對方不想應答。
蘇童也踮著腳朝裡面看了看,問唐敖:“是不是沒人在啊”
“正常來說不應該,剛才村民不是已經說過了麼,紙人李平時除了購買生活必需品,幾乎是不會離開家到村子裡面去的。”唐敖搖搖頭。
谷滿倉看他們倆猶猶豫豫的那個樣子,搖搖頭,繞過他們,推開鐵門就走了進去,蘇童連忙小聲叫他:“你別進去呀,萬一人家不在家,或者不想見人呢”
“你們倆呀,真是”谷滿倉站住腳,回過頭來看著還站在大門外面沒有往前走一步的蘇童和唐敖,“他要真是不在家,或者不想見人,還會把大門這麼敞開著不落鎖麼你們倆怎麼那麼多顧慮啊,他只是個扎紙的,又不是吃人的。”
說完,就大搖大擺的朝裡面走了進去,蘇童和唐敖對視了一眼,也都不知道該對他的這種態度作何反應,谷滿倉的說法倒是有道理的,就是或多或少的有一點不太合慣常的禮節,不過這種事發生在谷滿倉的身上,就沒有人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了,畢竟從他的講述來看,他過去似乎也確實和尋常人過的並不是同一種生活,所以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