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沒事吧?!”
說到末尾她忍不住攙扶了徐夫人一把。
“我沒事,你說。”徐夫人閉了閉眼,手扶著樹幹站直。但即便如此,她臉色看起來還是太蒼白了。“後來呢?他的家人找到了嗎?”
“後來就沒有訊息了,誰也沒有見過他的家人出現,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是有人傳說忠勇王落葬之後不久,墓門又重新開啟過,另葬了人進去。
“哎,我要跟你說的不是這個,而是因為當年那場騷亂裡沒有別的人參與,所以我覺得,如果你要找的人不是被烏剌人捉走了,那麼就一定是被殷軍的人帶走了。
“不然憑五娘我在方圓百里的名望,不可能在這彈丸之地打聽不到半點下落。”
關五娘說著,又放緩語氣,對著失魂落魄呆望著前方的她說道:“你也跟我打聽過這麼多年了,又說她容貌極之出眾,比你也只大出**歲,那我猜想,這個人不是你姐姐就是你姨母什麼的吧?
“這軍中的男人你也知道,漂亮又無依的小娘子流落在外,若是落在他們手上”
“你剛才說,忠勇王落葬之後墓中又葬了人進去,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徐夫人打斷她,直直投過來的目光讓人心驚。
“……約摸是當年冬月。反正據說沒過幾個月。”
關五娘說完,又拍了下巴掌:“這朝中王爵的事情你就別問那麼多了,事情也不知道真假。
“五娘在關外呆了大半輩子,忠勇王落葬的時候也曾經跟著鄉民去送過行的,但是也從來沒聽說過後來再葬人進去的事情,你聽聽也就算了。
“我能幫你的只有這麼多,估摸著人是不在了,現在烏剌也滅了,也沒法兒打聽了。
“但是瞧著你牽掛了這麼多年,五娘也不想讓你巴巴地白等下去……”
後來她還說了些什麼,徐夫人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
八月裡太陽底下的風像刀子,一下下地抽颳著面板,使她的臉色從原來的白,一寸寸地變成了灰白。
何忠遠遠地瞧見關五娘離去,她還呆呆站在那裡,不由得走上來:“夫人您沒事吧?”
她長久地呆立著,最後滾落一串淚珠,和著唇角溢位的苦笑一齊跌落在風裡。
……
燕棠出院門來的時候,剛好也遇見徐坤拿著馬鞭出來。
他隨口問了幾句巡察的事,然後道:“看到楚王了嗎?”
徐坤回想了下,指著西邊:“先前瞧著駕馬往西山方向去了,怕是去了遛馬。”
燕棠點點頭,讓他先忙,自己負手踱了幾步,就搭在木欄上看起正摔跤消遣的幾個士兵來。
士兵們遠遠地衝他打招呼,遠處白雲悠悠,馬兒小跑著甩尾,舉目一派悠然。
他忽然直了身,走到馬欄下,順手牽出來一匹馬,也駕著往西山去了。
蕭珩坐在半山腰上,遠遠地見著有人駕著馬自營防裡馳來,他眯眼別開目光,折了根草尖銜在嘴裡,看向了另一邊。
燕棠到了跟前,下馬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關你屁事!”蕭珩後腦勺對著他。
燕棠盯著他看了會兒,凝眉道:“誣衊我是來路不明的私生子,這是你親口說的?”
蕭珩頓了一下,扭頭撐膝站了起來:“張嘴就說我是誣衊,你是有多害怕這件事情是真的?”
燕棠忽一拳捅在他臉上,將他摁倒在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瞪圓的雙眼以及扭曲的五官處處寫滿了他的憤怒:“你給我聽著!我父親是燕奕寧,我母親是葉家的二姑太太葉氏!
“他們是賜我血肉身軀的雙親,燕是我的親弟弟,誰也不能否認!除此之外我沒有任何所謂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