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只是根樹枝,便又向前想要將那根樹枝折斷,沒想到才剛碰到,整個手掌便被劃了一道好深的口子,這才知道,眼前這女子,內力不凡,居然能將樹枝變成把利劍。
一瞧苗頭不對,王七立刻轉身衝回廟裡,打算挾持那個少女做護身符,還沒到門口,廟內閃出另一道身影,來不及回神,胸口已被重重擊中,當場飛了出去,口吐鮮血昏了過去。
“那女孩沒事吧?”荻蘭順手就將那根樹枝丟在王七的身上,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居軒點點頭。“沒事……沒被你的煙給燻死算大幸了。”他走過去,厭惡地看著王七動也不動的身子,中了他的掌,肋骨斷了好幾根,應該是無法再動彈了,不過他還是謹慎地點了他的昏穴,好讓他明天一醒來就在牢中。
荻蘭將身上那件斗篷拿下,圍住那名少女,將她扶起,對著居軒說道:“我們還要把她送回去呢!”
居軒毫無異議地背起她,兩人飛快回到那棟華宅,並無驚動到任何人。
兩人心照不宣,都不願對任何人透露此事,畢竟女子的名節最重要,既然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又何必說出來?
經過這一回,兩人都疲倦了,便慢慢走著,好似在散步。
居軒腦筋不禁有些昏亂,這個大半夜發生的事,幾乎耗盡他所有的心力,從來沒有遇過這種情況,而這些卻都要拜身旁這位人兒所賜。
他別眼看向她,這時月娘從雲端露出,可清晰看到她臉上佈滿了一塊一塊的黑灰,正是被剛剛的煙所燻出。
毫無預警地,從他心底湧出許多小泡泡,再也忍不住笑出來,先是小小聲,後來居然一發不可收拾。
被他的笑聲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他手指著她。“你……你的……臉……”
她困惑地往臉上抹去,看見手中的黑灰,便知曉了,從懷中掏出繡帕,開始擦拭。
待他笑聲歇住,她的臉也擦乾淨了。
“笑夠了吧?”她一點都不生氣,事實上,她喜歡看他笑,因為他笑的時候,沒有那樣的高傲,也沒有那麼冷漠,整個線條都柔和起來,使他顯現出另一種風貌,讓她看了坪然心動。
“對不起……”他好久沒這樣大笑過,自從他進宮以後,這還是頭一次,整個心情覺得好舒暢。
不過當他看到皇宮的建築,現實也像冷水般,潑醒了他的腦袋,該死,他竟忘了正事。
“殿下,請儘快──”
“知道啦!”這麼快又恢復成那個冷冰冰的侍衛長,不過深怕以後再也沒這樣的機會,她得趕快問他一直藏在心底的問題。
“你為什麼至今尚未成親?”
怎樣都沒想到她會突然冒出這種問題,他呆了呆。“還沒有遇到適合的物件。”他簡單地說道。
“家裡沒幫你訂親?”
“沒有。”
她的手交叉握在背後。“那你心中理想的物件是什麼樣子?”她微轉過頭看著他,臉上帶著淺淺微笑。
他驀地垂下眼,不敢直視她。“從沒想過這個。”她眼睛亮晶晶地凝視著他。“那……你覺得像我這種女孩,適合你嗎?”她輕聲笑道。
再一次被她直率的言語給嚇到,無來由地,一陣惱怒襲上心頭,他的否定來得又快又激烈。“不!我希望將來能娶一個不會太美麗,不會武功,不會讓人頭疼,溫柔婉約,懂事理,說話有理謙恭,能夠孝順公婆聽從丈夫話的媳婦。”他以諷刺的語調說道。
靜──
“跟我是完全不同型別的人呀!”她異常輕快打破沉默。
當然不同!他才不要娶像她一樣的人,會讓他不知該如何是好,手足無措,讓他整個心神牽掛不已,讓他整個腸子像被人攬過般的難